“完了,這回完了!”
駙馬薛紹現在財大氣粗,正在宴請朋友,突然聽到這個傳聞,頓時如遭雷劈,險些當場就尿了。
原本圍著薛紹的一幹朋友,立即四散逃竄,仿佛之前奉承的財神爺突然就變成了瘟神。
薛紹失魂落魄一臉死灰地回到駙馬府。
“公主呢?”
“公主正在賬房算賬!”
“都什時候了,還算什賬!”薛紹的怒火不由得升起,都要大禍臨頭了,還掉在錢眼。
這回李賢造反,以太平公主跟李賢的關係,她是聖人唯一嫡女不會有事,可他這個駙馬絕對是死定了。
自從李賢娶了武詩情,薛紹就聽到有流言,說聖人對太平公主嫁給他感到很不滿,太平公主應該嫁給武家人。
這回,薛紹認為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薛紹來到賬房,見愛妻算賬算得眉開眼笑,心中充滿了愛憐和酸楚,還有滿滿的不舍。
“紹哥哥,快來快來,咱們從西域的商隊回來,哇,跑西域真的好賺錢啊!不行,還得再增加一支商隊才行。”
太平公主的小腦袋歪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顯然又在琢磨商隊的事了。
薛紹走過去,抱著太平公主的腰,聞著她秀發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沒有說話。
“紹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太平公主轉過身來,說道:“放心好了,我相信二哥!”
太平公主肯定也是知道了那些傳言。
更知道愛郎心中所想。
“太平,你是不是知道什?”
太平公主搖了搖頭,說道:“二哥什都沒有跟我講,但我是絕對相信二哥的。
紹哥哥,相信我和二哥,你絕對不會有事,我也不允許你有事!”
“太平,我相信你,我也不怕有事!”
夫妻二人抱在了一起。
太初宮。
李旦癱坐在龍椅上。
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罷了,就這樣吧,愛咋咋地吧!”
神都上下,也都聽到了關於雍王李賢勾結突厥人造反的傳言。
人人色變。
人人也都閉上了一張嘴巴,隻是將目光注視在上陽宮。
處於風暴中心的上陽宮,除非是聖人傳召,否則沒有一個大臣敢去上陽宮。
就連薛大男寵,都關閉了白馬寺的大門。
除非是老娘們傳旨,否則絕不踏入。
上陽宮風聲鶴唳。
所有的人都謹小慎微戰戰兢兢,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唯恐一著不慎惹來殺身之禍。
出乎外麵的人所料。
甘露殿,並沒有聖人的咆哮聲。
相反,聖人正在宣紙上揮毫潑墨,樣子看上去很是心平氣和。..
上官婉兒氣定神閑,德官和武壯眼觀鼻鼻觀心。
包括新出頭的小女官韋團兒在內,其餘人縮頭縮腦戰戰兢兢。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十四個瘦金體大字,躍然紙上。
“婉兒,看看朕這書法,跟李賢相比,如何?”
聖人的語氣很是平穩,聽不出什喜怒哀樂。
上官婉兒站得較遠,不知道聖人寫的是什字,走到近前,看到宣紙上的大字,嬌軀一顫。
這是李賢那天對上官婉兒說的話。
她隻記在心中,並未對任何人講。
突然她想了起來,昨天清晨,站在晨曦的欄杆旁,看著北方擔憂那冤家安危,不由得在欄杆的露水上寫下了這一行字。
然後韋團兒來通知聖人傳召,一時間忘了擦拭掉露水。
“聖人書法,遠在雍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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