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轉眼便來到董彪結婚這天。
天氣越發陰冷,黃土高原上吹的風更加生硬,打的人臉頰生疼。
人們逐漸穿上羊毛衫,或者往年的舊毛衣,晚上的時候家的炕床也燒了起來。
夜色漸近,濃霧籠罩整個罐子村,空中陰雲重疊,幹冷的風甚是喧囂。
“巴巴,麻麻,抱,抱......”
窯洞,煤油燈的燈光微微閃爍,映照出白白胖胖的兩個小子,他們趴在嬰兒床,口齒不清的喊著。
王滿銀將兩個肉都都的小子抱起來,一人在他們白嫩的臉上親了一口,蘭花帶上給董彪他們準備好的東西,叫上大海,一家人關上窯洞朝外麵走去。
他這個師父給自家徒兒準備的東西可不少,一床嶄新的被子,一個新買的大紅色保溫瓶,一副他親手寫的闔家團圓四個字,以及樸實無華卻最有用的十塊錢!
之所以準備這多東西,除了師徒這一份情誼外,王滿銀純粹是和董彪起了共鳴,彷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初的影子。
董彪和當初的自己一樣,甚至比當初的著急還有所不如。
當初自己當二溜子的時候,雖說家一窮二白,一件家當都沒有,但至少在外麵闖蕩積攢下了兩百塊錢。
蘭花嫁過來以後,孫玉厚老漢對他們也幫扶了不少,日子過的並不艱難。
但是董彪在罐子村孑然一身,因為二溜子的身份,也不怎得村人的待見,更別說得到鄰居的幫助了。
家更是一窮二白,還好在鴿子市幹了一段時間,勉強有一份結婚錢。
要是王滿銀沒穿越過來的話,估計和董彪一起就是罐子村的難兄難弟。
所以王滿銀這才為董彪操了不少心,希望同為二溜子的他能在結婚後過上自己的好日子。
而且董彪心眼子確實不壞,腦子一根筋也有一根筋的好處,不會有白眼狼一樣狗血的事情發生。
閑話不多說,天色雖然還沒有黑盡,但是已經變得黑麻麻一片,大海手打著手電筒,為幹爹幹媽照亮前行的鄉間小路。
鬆川鬆澤正是好動的年齡,加上下午睡了不少時間,現在精力相當充沛,在王滿銀懷不斷四處張望,不時發出誇張的笑聲。
王滿銀來到董彪窯洞外麵,掃了一眼被翻修過的窯洞,微微點頭,至少看上去沒有那破爛。
土牆壁上的裂縫全部都用黃泥填上,窯洞前麵的雜草也被清理出一塊院子,周圍的雜物全部都清理一邊,看上去舒服了不少。
窯洞麵火光閃閃,不斷傳出說笑聲,陣陣熱氣從麵冒出來,與外麵幹冷的晚風形成鮮明的對比。
王滿銀敲了敲木門,大聲喊道:“彪子,快過來開門。”
“吱呀......”
董彪將木門打開,高興笑道:“師父,你終於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都要去找你了,咋這晚才來,我還說叫師娘給我弄晚上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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