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信交給這內侍,神情嚴肅的叮囑道:“即刻出發去西衛城送信,若是在西衛城沒見到沐陽,那就去天狼軍府,一定要想辦法將信送到沐陽的手中。”
內侍慎重的點頭,然後將信貼身放好後,便行禮轉身離開。
而陳徽音則返回大書房,提筆寫了一封信,將餘正則遇到的情況,一並寫到信中,交由阿爹去給餘將軍送信,而她自己則去了隔壁的學堂,將消息告訴吳先生。
吳聖哲得知北狄大軍壓鏡,並且洪貴很可能有問題,神情當即變的凝重道:“這事我知道了,我馬上往上都遞消息,你自忙自個的事去吧!”
陳徽音點頭,轉身回了陳家,然後一頭鑽進藥房,自行配製外傷藥粉,這個沒什技術難度,隻需要將藥量稱準,然後研成粉末混合均勻就可。
她現在需要做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免得胡思亂想的。
陳博聿是傍晚回來的,與主院外遇上得知消息而來的陳徽音,知道她是為了什而來,他便不等她問,便主動開口道:“為父還是去晚了一步,我到時餘將軍接到北狄率兵壓鏡的消息,上午的時候已經帶著新兵趕往天狼軍府。
我原想將信交給餘將軍留在經略軍本部的親衛,但轉念一想,經略軍本部並不見得有多安全,洪貴任多年經略軍軍使,所以就將信又給帶了回來。”
對於阿爹將信帶回來的舉動,陳徽音也是讚同的,但阿爹帶回來的消息,讓她心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輕聲道:“我感覺邊境要變天了,這一次的戰爭,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我擔心戰爭會擴展到關中地區。”
“所以巧姐兒,你想做什?”有同樣感覺的陳博聿,還是問出這句話。
陳徽音便道:“阿爹我想去天狼軍府,我倒不擔心大郎的安危,他那身手世間少有高手能傷到他,況且精通叢林作戰,那一片有狼山、有陰山和大青山,他隻要躥進山,就沒人能奈何他,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餘將軍。
如果咱們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餘將軍一直查不出來的北狄奸細,至少八成以上是洪貴,朔方軍中,他的權力隻在餘將軍之下,若餘將軍有個什意外,接下來的事情,我根本不敢想象,所以我想盡力攔一攔餘將軍。
他上午才出發,這會我坐船去追他,應該來得及,就算、就算來不及,也可以聯合沐陽,聯合大郎、餘正則,盡可能的控製住情況,阿爹你放心,我這次帶著圓月去,還有從那個地方得來神器,我一定保好護自己,平安回來。”
陳博聿深深的歎了口氣,並沒有多猶豫的點頭:“你放心去吧,你阿娘那,我來替你說,你隻管去準備。”
陳徽音便點頭應下,隨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吩咐安寧和梅霜,給她準備包裹,她匆匆將情況寫在紙條上,遞到唐耀靈的指環空間,就去了藥房,將這一個下午做的藥粉,還有包紮用的紗布,也收了大量的在空間,這才轉身回小院。
檢查了安寧和梅霜準備的包裹,麵是兩套黑色的男款胡報,及兩套換洗的衣等,她滿意的點頭,將包裹往後背上一搭,去取了掛在書房的那對彎刀,及一個長約六十厘米,直徑約十五厘米的黑色圓筒裝的東西。
別看安寧和梅霜在陳徽音身邊伺候,但她倆至今不知道那圓筒裝的是什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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