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南門。
“太子殿下,您且安心,公主此刻正在傲梅園被看管著,掀不出什風浪。”
見著周斌滿臉陰沉,隨從知曉他心中想法,寬慰道。
聽得周靈當真被囚,周斌的麵容才緩和一分。如今的周斌,早不見從前的儒雅親和,麵上一片陰鬱,顯然脫胎換骨。
“是父皇的意思?”周斌詢問道。
隨從忙答:“正是,陛下親自下的指令,朝平公主這回,隻能乖乖和親,翻不出什風浪的。”
“乖乖和親,這是她目前唯一的價值。”
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但很快,那笑容便消散而去:“讓你們做的準備如何了?齊若與那淩雲,當須盡早除掉。”
隨從卻是滿含笑意:“殿下您可寬心,這兩根心頭刺,丞相大人已代您出手了,且還是陛下給的虎符親自下的旨意,始終陛下向著的,都是殿下這邊。”
這最後幾句話,隨從是湊近周斌說給他聽的,周斌聽得消息,因情緒上激動,都亂了幾拍。
好一會兒才問道:“當真?”
“奴才不敢欺瞞殿下。”隨從肯定地點了頭。
周斌忙問:“幾時的事?”
隨從笑著答:“不久,差不多酉時,想來應該得手了,這會兒應該正有消息要傳來了。”
“酉時……”周斌停下步子,微微皺眉:“如今可是辰時?”
“正是。”
聽得回答,周斌臉色有些變幻。他了解李勤,出手一向快刀斬亂麻,如此行動,即便是周靈也難以防備,恐怕等她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李勤應當已經帶著消息回來了。
“這個時間可有大臣拜會父皇?”
目光轉向剛從周毅處來傳喚的大監,周斌問道。那大監搖頭:“回太子殿下的話,酉時丞相大人曾來過,之後再無了。”
這個時候,周斌停下了腳步。
見周斌停住,隨從不解開口:“殿下,怎了?”
抿唇好片刻,周斌才沉沉開口:“丞相大人……怕是遇上麻煩了。”
“太子殿下,你說對了,李勤那老匹夫,回不去了。”
當淩雲的聲音從後頭冷冷傳出,在場諸人皆僵直了身子,周斌猛然轉過頭,死死盯著淩雲。
“大膽賊人,竟敢擅闖皇宮?!”
麵對大監的怒斥,淩雲隻是冷冷輕一聲。
周斌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他,冷笑出聲:“不愧是常勝將軍最鋒利的血刀,你果然沒那容易死。”
淩雲雙手環抱劍鞘,身子依靠牆邊,聲線清冷:“哪能,太子殿下的狗頭還沒斬下祭奠皇太妃梅國舅,淩雲怎好死在你前頭?”
“大膽!”那隨從指著淩雲,怒斥。
周斌何時受過這般侮辱,眸光中立時帶了幾分怒意:“連你家主子都被本宮欺辱成廢人一個,何況做奴才的你?一隻看門狗罷了?你還想著對付本宮?”
“能不能對付,試試就知道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過後,接踵而至的便是淩雲殺意十足的一道劍氣斬來。
“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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