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看著烏洛蘭克的麵容,啟唇冷冷答道:“黑鷹將領,彩雀。”
“彩雀?”
烏洛蘭克頻頻黛眉,不住打量著麵前的女子,嗤笑道:“黑鷹將領?本王原以為會是周靈那廝,再不濟,也合該是那血刀淩雲才對,這不知從哪個陰溝溝飛出的小麻雀,就敢拿來搪塞本王?”
烏洛蘭克句句侮辱嘲諷,令得彩雀原本就冷豔的麵龐更是沉下幾分。
“割宰牲口,沿用王刀?是麻雀還是彩雀,打過就知道了!”
錚一聲出,烏洛蘭克放聲大笑的音色忽就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著彩雀手中的那把斬天劍。
睜圓了眼朝彩雀瞪去:“你……到底是什身份?”
顯然,烏洛蘭克很清楚手握斬天意味著什,然他等來的黑鷹軍領主,既不是周靈,也不是淩雲,而是這樣一個從未見過麵的陌生女子。
“你耳朵聾了?”
彩雀唇角帶著諷刺一笑,麵帶不耐的冷不丁一句出,讓得烏洛蘭克惱怒得差點兒岔了氣。恍惚之間,倒真有當初周靈於陣前叫囂的幾分意味。
見彩雀朝自己這方看來,劉瑞會意,麵帶擔憂地看了眼立於馬上的女子,還是咬著牙連同手下大軍一齊撤下,獨留彩雀領著黑鷹鐵騎,攔在烏洛蘭克的精銳之前。
大軍已然死傷慘重,未免不必要的犧牲,劉瑞也隻能趕去同周靈匯合,為最壞的結果作準備。
蘇格其等人見劉瑞大軍要退去,見得烏洛蘭克頷首,冷冷地拔出彎刀,烏洛蘭克餘下精銳,則紛紛效仿。彩雀身後的黑鷹大軍見此,也亮出劍刃。
蘇格其與彩雀首當其衝,兩支最為精銳的王牌大軍,就此,再一次於北郊之地,展開殊死搏鬥。
斬天與蘇格其彎刀相撞那,彩雀麵色沉下一分,躲開攻勢駕著馬兒拉開距離,忍了忍虎口震裂的不適。
異族人以氣勁勇猛著稱,而這蘇格其作為烏洛蘭克旗下第一勇士,氣力之大,實非常人所能敵。
此時的彩雀,手握北郊萬民的生死,不再見了於周靈麵前的溫順,也沒有此前的怯懦與不自信,反倒是沉穩冷漠,頗有當初周靈領兵的意味。
蘇格其儼然也發現彩雀氣勁上的不足,陰陰一笑,利用著優勢,卯足氣力便揮舞著再次朝彩雀而去。
翻身仰躺於馬背之上,麵頰險險擦過刀刃而過,以手運勁,身形越出,再次躲過蘇格其回手斬來的刀鋒。忽心中警鈴大作,當機立斷翻身滾落下馬,躲過一道寒光。
一擊偷襲不成,烏洛蘭克頗有些遺憾地收回他身前的巨大彎刀,看了一眼立在地頭的彩雀,對蘇格其道:“撕了她!”
然話方落,一向溫順的馬兒卻是嘶鳴著躍起,若非烏洛蘭克反應迅捷,在那被吳鉤斬斷的戰馬仰麵砸向地麵之前翻身落地,恐怕彩雀那將馬頭砍得稀碎的一劍,就要落在自己頭上了。
“賢王!”
變故來得猝不及防,蘇格其隻來得及看一眼烏洛蘭克下馬,就也被迫跟著滾落在地。
原是那彩雀見一擊不成,趁著烏洛蘭克將將脫險驚魂未定,瞅準蘇格其分心的時機,又故技重施。
如今三個人都失了戰馬,立於廝殺的戰場中央,冷冷相對。
“本王倒是小瞧了你!”
烏洛蘭克掃了眼倒地,染著一身鮮紅痛苦嘶鳴的戰馬一眼,含著滔天怒意的目光,直直射向隨手丟了沾滿鮮血的吳鉤的彩雀身上,冷出一聲說道。
不惜以身犯險,也要將他二人處於同自己一般的境地,如此不破不立,倒難怪周靈帳下會派出一位女將軍來。
“同陛下對局,你,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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