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分明就是你們威脅的他們!”
程寥從葉冰身後探出頭,指向劉善忠身旁的客卿時,丟了一記深深的白眼:“你不要以為你方才的小動作本小姐沒看見!”
“你!”
那客卿覺出劉善忠直視的目光極為危險,內心大駭這小娃娃的心細同時,內心更是一副膽戰心驚。
隻是還不等他再對著程寥要吐出什狠話,程寥說完便朝他吐舌頭扮作一副鬼臉,見他氣得牙根直癢才從鼻尖中嬌哼出一聲別過頭。
“本官作甚心虛?”
劉善忠看向攔路的葉冰,見他雖是粗布麻衣,但與尋常百姓氣質大相徑庭,頗有貴家風範,加之程寥也很是聽從他的安排,是以並未輕視了葉冰去,態度上雖冷,卻也不曾惡劣。
“隻是你們二人幾次三番擾我刑部辦公,怕是多有不妥吧?本官對你們已是客氣有加,可倘若這位小公子瑜小小姐再中傷本官,妨礙公事,本官這刑部侍郎,擺著那便不是好看的!”
“究竟是中傷還是事實,劉大人心底是最清楚的。”
麵對葉冰話中的質疑,劉善忠麵色有了一絲怒氣,拂袖矢口否認:“本官行得正坐的直!”
“既是一身正氣,不懼流言,那劉大人敢不敢讓我問這幾人些許話?若是大人當真清白,何須顧慮他人查驗?”
劉善忠轉過身來,直直看了葉冰許久,
葉冰毫不畏懼,反倒諷刺一笑:“怎?劉侍郎不敢?”
“本官沒什不敢的,隻是小公子等人數次冒犯於本官,若你們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難不成本官要一再忍讓,當作無事發生,教你們幾個隨意誣陷而無動於衷?”
說著,劉善忠笑著搖頭:“若本官清白,你們這般舉動本官不按律嚴懲,恐今後將有多少人像這般構陷本官,且陛下若知曉,隻怕龍顏大怒覺著本官不堪重用。這罪,人犯了總得要償還的吧?”
葉冰毫不猶豫地開口點頭:“若劉侍郎無辜,我便自願同你走一趟,她的賬,我替她受著,任由劉侍郎你定奪,如何?”
劉善忠直直看了葉冰許久,再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仍舊瑟瑟發抖的村民,以及……
一直麵色平靜旁觀著,還沒有任何動作的周靈。
他明白,今日若不消了葉冰的疑慮,不帶走淳娘子,恐大禍臨頭。
而葉冰已說到如此地步,他若再推三阻四,恐教有心人察覺。
心中計量一番過後,劉善忠還是點了頭,並且叫身邊那客卿點香上爐,置於身側桌案,轉身落座後對葉冰說道:“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還望小公子抓緊時間。”
他就不信了,這不到十來歲的小娃娃還真能神通廣大到翻了天不成?
“老人家,我們初來乍到之時,您見著我們神色惶恐,每每追問我們是不是上頭下來的大人物,您說的,便是這宋侍郎的人,是也不是?”
葉冰並未理會旁的人,而是直直來到那村口遇見的老伯身側,開門見山直接問。
那老伯剛剛將一張老臉從臂彎間抬起,那看著葉冰的神色猶豫了一番,欲言又止,可察覺一旁劉善忠直直射來的寒光,臉色霎那間便蒼白不已,連連擺手搖頭,矢口否認。
“不不不,這位小公子,伯伯從未說過這般話,沒有的,沒有沒有!”
“怎沒有?我們幾個可是親耳聽見的,還有你,你當時不還跟著在這位老伯身邊勸我們不要參合此事,就在不久前,你們再好好想想?”
那被程寥手指著點了民的村民,不光麵色蒼白,那額頭更是磕得砰砰作響。
“這位小小姐,您可放過草民我吧!我不曾說過這些話,您信那淳氏,可別拉著草民一同下水啊!”
“你!”
程寥見他們油鹽不進,對劉善忠畏懼到骨子,神色是滿滿的一副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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