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周國的皇帝向宋國求購大量棉絮?”
林驚霜那雙好看的劍眉緊緊簇擁一處,站起身來回踱著步子。
揮退傳信的密探,林驚霜漸漸明朗思緒,走動的步子也停了下來,啟唇朝外朗聲吩咐。
“備馬車!”
…
林驚霜來到宋祈處時,正也是宋祈對著那封加急的密折愁眉苦臉之時。
聽得林驚霜求見,目中閃過一絲急切與喜色,忙正襟危坐朗聲道:“傳。”
“外臣拜見王上。”
宋祈忙朝他招手,招呼著人坐下:“林相不必多禮,孤正好念著要找你,現下有件麻煩事,你且看看。”
各國於離陽都是有著秘密潛伏的內探的,是以許多要事,往往經過朝廷政審的部門還未送達,便已被八百加急呈送於各國天子手中。
隻不過於朝臣麵前,都是佯裝才知曉的模樣,演給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看的。
周靈大量采購宋國棉花本不就是什要秘,再者乾國的暗探勢力對比宋國隻多不少,恐怕林驚霜比自己還先一步知曉。
因而宋祈便可毫無避諱地,將那封密折大刺刺展給林驚霜看。
林驚霜大致掃過,這些內容與他所得皆為一致。
“你說那女帝大抵猜出了我們兩國的目的,是以拒絕了楚國拋出的橄欖枝,想趁著我們三國周旋之際為她周國抵禦作足準備。可她如今這是何意啊?”
莫說宋祈現下百思不得其解,林驚霜的麵上,現也仍存疑惑。
都知道她周靈不好對付,因而一開始,兩國便作好了長久鏖戰的準備,在周靈拒絕與楚國和談之後他們整兵攻奪楚國邊境,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表麵做給世人看,背地屯養精銳草糧,勢必一舉拿下整個周國方歸。
既是察覺他們所圖,這周靈倒好,不斂財狀兵,盡數揮霍於這宋國的棉絮做甚?
當真隻是為了裁製衣裳?
蠢笨之人才會信她周靈這一套說辭。
“的確古怪,如今冬至也近尾聲,無需禦寒,可以說是毫無用處。”
林驚霜放下奏章歸還宋祈,搖了搖頭也這般說道。
“是啊,若說是想方設法囤積貴國的水稻米糧,孤倒還理解,她買這多棉花做甚?怪哉!”
宋祈也是連連搖頭。
“恐怕……這棉花不是用來裁製衣物所用的。”
林驚霜若有所思片刻,忽地抬頭,目中盛滿驚駭。
“不好!”
“怎地了?”
宋祈見林驚霜少有的失態,不免詫異問出聲。
“這個女帝,當真不好對付!”
“何以見得?”
宋祈不解發問。
林驚霜的才學,這兩次和談接觸下來,宋祈是深有感觸的。
不過三言兩語,便將周楚兩國逼迫到如此險境,他也慣是個自信於自身才學之人。
怎地忽然之間,便是一副對那周國女帝前所未有的忌憚模樣,還沒頭沒尾地來個如此之高的評價。
林驚霜真心感慨,看向宋祈,開口說道:
“宋王,這周國的陛下,買棉花是假,借此反困你我二國於敗地才是真。”
見宋祈還是不得其解,林驚霜輕輕歎出一口氣,穩了穩被周靈震得心悸的情緒,這才緩緩解釋道:
“她大量購置宋王你國的棉絮,並非是為那些貴臣夫人而備的,那朝中眾臣的家眷再多,何以要舉一國之力添置如此龐數的棉絮?”
“是啊,買得確實也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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