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將自己緊緊地埋進雙膝之中。

    任由那種無助感吞噬自己。

    腦海的記憶還在湧現。

    她捏緊手指，然後抬起手，狠狠地咬上自己的手腕。

    尖銳的牙齒鋒利無比，直接刺破了手腕上的肌膚，溢出鮮血來。

    周熙然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

    她的眼睛猩紅，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撫平自己最深處的傷。

    她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就不該來這個世界。

    “周熙然。”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快速蹲到她的跟前。

    試圖挽回她的理智。

    這樣的她，和當年的她太像了，埋葬在自己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

    他就知道，今天從警局回來就變了。

    往往越是平靜，越是讓人害怕。

    周熙然好像知道是誰在喊她，抬起頭來。

    視線持平。

    但是她的眼眸是沒有焦點的。

    曈眸渙散，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她的牙齒還沾染著她自己的鮮血。

    手腕處有兩排牙印。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從她進來開始，他就一直守在房門那邊，生怕她出什意外。

    果不其然，她還是對她自己下手了。

    “我不需要施舍。”她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

    許念回看到她的傷口，想去處理。

    “先處理傷口。”

    他將她扶起。

    她卻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我說了，我不需要施舍，我現在隻需要兩樣東西。”

    “什？”他抬眸和她對視著，半掀起的眼皮折射出淺淺的痕跡，眼底的光芒是暗黑的，臉部的線條被頭上的燈光打的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