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坐在了床邊。

    抬手拍了拍她小小的屁股。

    輕輕地一拍。

    “我沒事。”妞妞吸了吸鼻子，悶悶地開口。

    然後從被窩底下出來。

    頭發亂亂的。

    小小的臉蛋紅紅地。

    大大的眼睛也泛著紅。

    卻努力露出笑容：“姐姐，可以吃飯了對嗎？”

    “嗯。”周熙然嗯了一聲，目光看著她，盡量柔和下來。

    她不笑的時候，看上去是冷傲的，給人一種疏離感。

    這是周熙然自己沒有發現的。

    而妞妞和周熙然相處的不多。

    上一次和媽咪一起見周熙然的時候，她眼底都是不耐煩和不高興。

    此刻看到她，雖然沒有不耐煩。

    但是距離感還在。

    姐姐就坐在身邊，妞妞卻不敢和對媽咪一樣，撲進她的懷。

    更加不敢和其他小朋友對待哥哥姐姐一樣，撒嬌，要抱抱，要親親。

    所以，妞妞揚著頭，想伸手卻不敢伸，隻好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姐姐起來，然後下樓去吃飯。

    周熙然本以為她會先出去，可看著她那個樣子，是在等她做出反應。

    想起在廚房許念回和她說的話。

    再看到她眼未幹的眼淚。

    想著自己的話讓她誤會了什。

    或者是說，她以為她不高興，不喜歡她，甚至是厭惡她的。

    被一個人厭惡，尤其是小時候。

    這種心情，周熙然知道。

    一向不喜歡解釋。

    就算解釋，也屈指可數的周熙然。

    這個時候，她卻對著一個小女孩開口道：“你在家也幫你爹地媽咪做飯嗎？”

    忽然地開口，忽然的提問，讓妞妞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