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幫知寧將鮮花全都運到了學校，並幫她一起放到學校各處約會聖地。

    當天晚上的學校論壇就出現了不少類似的帖子，說學校鋪滿了玫瑰，浪漫到了極致。

    偶有學生看到知寧在布置，上前打招呼，她都會說是學校經費，沒有過多解釋。

    次日一早，知寧趕在跑腿小哥送花前來到門口等著。

    早上七點十分，小哥準時抵達，霍長垣甚至在消失的前一刻，還算好了她要出門的時間，讓花店更改時間和地點送花，想想就令人眼眶發燙。

    從小哥處得到花店的具體地址。

    知寧下班時去了一趟，花店老板聽知寧說自己是霍太太，要求將每日一束的花改到原來的地址和時間時，老板滿口答應。

    “您先生一定很愛您。”老板由衷感歎：“霍先生定的花，可以送到你們八十歲，我都不曉得我的店能不能開到那個時候。”

    “嗯，他很愛我。”知寧咬著牙點頭，然後告辭離開。

    他很愛她，可她為什就不信他呢？

    為什一定要跟他鬧脾氣，為什一定要等他坦白，為什不能假裝糊塗的好好愛他？

    知寧走到街角的地方終於忍不住蹲了下來。

    十二月的天，好冷啊。

    知寧這樣想著，而後抱住自己，在人影憧憧的街角靜靜哭泣。

    或許有人為她駐足停留，或許有人分來一個關切眼神，但再沒有人從身後包裹著她，帶給她無盡的溫暖。

    ...

    知寧忘了自己是怎回去的，可到家後，她發現了另一個事，讓她無比焦慮。

    公寓屬於霍長垣的生活痕跡越來越少，她有點崩潰，就又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