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知寧卻不知道要說什了。

    特別是霍長垣透過話筒一遍遍叫她名字的時候，知寧不知道該怎回應。

    喪氣的仰躺下來，知寧突然想到白天的場景，於是不確定的問：“我可以...給小朋友喂奶嗎？”

    霍長垣沒有立刻回答知寧的問題，反而是問她：“你就是被這個問題困擾到，連覺都睡不著的嗎？”

    知寧下意識的回答：“我沒有睡不著，我是睡了，又醒了。”

    “那是做噩夢了？”

    “也不算。”知寧翻了個身，將眼睛埋進枕頭，說：“就是很混亂的一個夢。”

    不可怕，卻令人有點恐懼。

    不知道霍長垣有沒有聽出她的心虛，隻是安慰：“別怕，夢都是反的。”

    ...

    霍長垣安慰了一會知寧才回答她之前的問題：“你可以給秋秋喂奶，但那不是必要的。

    你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沒有母乳她一樣能夠健康長大。

    我保證讓她比誰都要健康的長大，所以，你的決定隻是你喜歡，不要被任何人左右。”

    夢境給她帶來的負麵影響被霍長垣撫平，知寧的眼睛開始濕潤。

    她不懂自己為什要反複忘記這個男人。

    他明明那好。

    吸了吸鼻子，知寧撐住自己坐起來，聲音有點甕聲甕氣的，但在靜夜卻又格外清透。

    她說：“我有點脹，我可以，喂她。”

    “好。”霍長垣接道：“我來安排，但你現在應該睡覺了，躺下來，蓋好被子，然後什都不要想，先靜靜地睡一覺，等明天天亮，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