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愣了下,蘇沫兒反射性地收回腿,卻聽見唐狸離遠了的八卦聲傳來:“沒眼看哩,小夫妻兩人**的就打情罵俏,我果真是老了。”
蘇沫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頭窩火,狠狠瞪了蕭寒霆一眼,深吸一口氣後背過身去,閉上眼靠在車壁上,良久才吐出一句:“你要待在這兒也行,記住了,井水不犯河水!”
蕭寒霆意外地挑了下眉:他還以為這丫頭會毫不留情地把他踹下去,沒想到居然妥協了?
看一眼蘇沫兒白皙瑩潤的側臉,他眼底閃過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
這丫頭這兩日似乎是養胖了,小臉瞧著都肉乎不少。
正思忖著,唐河高昂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蕭大哥,大嫂,狸子叔造的這馬車你們可還用的慣?”
蘇沫兒剛合上沒一陣的眼睛陡然睜開,嘴角微抽:大嫂?!!
這是什鬼稱呼?
蕭寒霆見她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異樣的尷尬和惱怒,不如從前那般淡漠冰冷……他悄然勾了勾唇角。
唐河走近後對上蕭寒霆幽深如墨的眼眸,意外從其間看出一絲褒獎的意味,懷疑自己是眼花了。
蘇沫兒此時已經再次合上眼裝睡,這幫人目前打不得她也懶得說,幹脆裝聾作啞,省的給自己找氣受。
唐河看了一眼,放輕了聲音問蕭寒霆:“大哥,嫂子這是睡著了?”
“……”
蘇沫兒瘋狂在心內壓抑著給他一拳頭的衝動,卻聽蕭寒霆應了聲:“知道了還不走?”
唐河立刻識趣地離開。
蘇沫兒卻是時刻留心著身旁這人的動靜,心思百轉千回:唐河自作主張改了稱呼也就罷了,他居然還默認了!
有經過她的許可嗎?
蕭寒霆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身側,似是睡得正熟的人。
以他的內力修為,自是能感受得到身側這人的呼吸波動。
蘇沫兒分明沒睡,不僅同意他待在馬車上,也沒勒令唐河糾正稱呼,這……意味著什呢?
嘴角上揚的弧度愈深
,蕭寒霆向來平靜無波的眼底莫名閃過一絲漣漪,似是起了水紋的湖泊,深幽得像能將人吸進去。
經過一路的逃荒生活,年輕有為有魄力的唐河在唐家村人麵前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這一改稱呼,較蕭寒霆和蘇沫兒年幼的人便紛紛跟著改口。
蘇沫兒雖不喜歡這稱呼,但堵不住悠悠眾口,連著幾天後,聽膩了也就懶得糾正。
畢竟婚書還揣在身上,反正蕭寒霆看著也還順眼,她也算不上吃虧。
蕭寒霆顯然接受能力比她強上不少,也不知道是吃錯什藥了,最近意外的好說話。
馬車已經造好,現在附近的“城池”被毀,逃荒之路要重新規劃,大家的物資耗費很快,重新尋找城鎮購買物資和打獵求生……也得盡快安置下去。
唐河憂心:“臨近的幾座山頭恐怕不行,這座山頭被蝗群侵襲過,周遭恐怕都不安全。”
蘇沫兒冷靜附和:“離我們最近的還完好的城池便是南城,那物資豐富,足以保證我們的補給……現下我們手頭的存糧和銀錢還有富餘,翻山而過雖然累,但也是最快的法子。”
語罷,她和蕭寒霆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此處山勢崎嶇,進易退難,兩波人馬都在追殺他們,做此決定也能牽製住隱在暗處蠢蠢欲動的那群人。
眾人自是對蘇沫兒和蕭寒霆的決定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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