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霆冷笑一聲,兀自將人小心橫抱起來安置在馬車上,不忘回身警告老申頭:“還不趕緊跟上來診治?”
老申頭生怕受到這煞神的遷怒,認命地上前給蘇沫兒探脈,誰也沒管半死不活的唐婷。
……
片刻後,老申頭的麵色驟然變得凝重,在蕭寒霆冷沉得仿佛要將人洞穿的目光中沉聲道:“蘇丫頭這情況……不大好啊!”
蕭寒霆握住蘇沫兒手腕的手一緊,心頭生出前所未有的慌亂:“廢話少說!你可有法子?”
老申頭麵露難色:“原本她服用了那顆金臻草,金臻草可以在她體內形成一道屏障,讓她的髒腑慢慢調養,然現下這種平衡已經被打破。”
他頓了頓,歎了口氣:“若是不能盡快找到下一顆金臻草維係這種平衡,蘇丫頭的身子會迅速衰弱下去。”
話雖如此,金臻草一株難求,又豈是這容易找到的?
蘇沫兒上次能尋到一株已經是難得的機遇。
皇宮的那一株是真是假尚未可知,更何況皇宮大內又是他們這樣的平民百姓能隨便闖的嗎?
蕭寒霆深深地望著蘇沫兒這幾日又消瘦下去的小臉,握住她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了一絲寒意。
馬車這頭氣氛凝重,方才卻是有人見著了蘇沫兒突然間倒下的場麵,心念微轉間立刻回到壁洞,將這事告訴給眾人。
“我可是瞧得真真切切,蘇沫兒倒下後老申頭和蕭寒霆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在老申頭給蘇沫兒診過脈後,”說這話的正是唐昊,“我聽著那意思,那丫頭怕是命不久矣了。”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唐河立刻站起來怒聲斥他:“又在這胡編亂造擾亂人心!你莫不是忘了先前吃的教訓?”
唐昊麵上掛不住,狠瞪他一眼:“你真是個蠢的,蘇沫兒現在就是咱們的救命稻草,我怎可能胡編亂造?你要是不信,自己去問老申頭。”
見他這樣篤定,眾人信
了大半,一下子都慌了神。
蘇沫兒現在就是他們的水源,如果他真出了什事,那他們豈不是都隻能等死了?
唐昊見眾人果真被他煽動,露出一抹得逞的詭笑,旁觀的唐明父子人見縫插針,再次跳了出來。
“蘇沫兒那丫頭看著就是個短命的,她那身本事怕不是用命換來的,否則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憑空就能造一處水井?”
“既然蘇沫兒活不長久了,她的這身本事也不能白白浪費了才是。得在她死之前,多弄點水存著。”
壁洞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根本沒有人敢應他這句話。
他們固然自私,可生出這種陰暗毫無人性的想法來,也著實說不出口。
更何況,蘇沫兒身後還有個蕭寒霆撐著,誰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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