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呼嘯,強烈的氣流迎麵襲來,楚玨猛偏頭讓過,還是被風尾掃到,臉頰刮出細小傷痕。
他擰身錯開,向後急退,也被激起了好勝心。
“蕭公子,是我晚到一步,不找理由。咱們就好好鬥上一場,我看……哎呀!”
前麵的話慷慨激昂,楚玨是真想好好跟蕭寒庭打上一場。
不過對麵男人不聽他囉嗦,一拳快似一拳,拳拳勁道十足,即便隻是被拳風掃了個邊,不是淤青就是被割出口子。
不過幾個照麵間,楚玨就變得發絲淩亂,形容狼狽。
蕭寒庭出手並不留情,但拳到皮肉又卸了幾分勁道。
院子乒乓作響,打得熱鬧,屋子的申老頭卻被蘇沫兒一掌拍飛了。
“哎喲喂,我的腰啊!”
申老頭倒栽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好在他已經收了銀針,身子骨也還算硬朗,屋地上又鋪著柔軟地毯,除了麵子上難堪些,反而沒有什皮外傷。
他大聲嚷嚷,也是叫給門外打架的人聽的。
木門轟然洞開,一道人影一閃而過,完全無視倒在地上的申老頭,直奔床上還有些睡意懵懂的少女,“你醒了,可還有什不適?”
“沒有,我睡了多久?”蘇沫兒搖頭。
身上的外傷都被包紮完畢,雖然已經服下靈藥,想要徹底痊愈也還要幾日時間。
倒是異能透支後的虛脫感一掃而空,體內有種通透的輕鬆感,就仿佛全部經脈都被疏通拓寬了。
“沒多久,至多不過一個時辰。”
兩人一問一答,雖然話語簡單,氣氛卻相當和諧。
申老頭在地上坐了半天,也不見有人理他,苦笑一聲,自行爬了起來。
還是年輕好啊!
人家小兩口本就恩愛情深的,又經此劫難,化險為夷後眼中隻有彼此,膩歪黏糊也是有的。
他這個老頭子也是過來人,該懂的都懂,不該看的不看。
僵著半邊身子走到門外,申老頭看到楚玨背負雙手站在院子,清風撩動他的下擺,還有幾縷發絲隨風飄揚,意態瀟灑懶散。
聽到身後的動靜,楚玨轉過頭來,隻是刻意用側麵對著申老頭,微笑著問:“申老先生,蘇姑娘沒事了嗎?”
“幸不辱命。”
申老頭手捂腰眼,扭動了兩下,應該是剛才滾倒的時候扭了筋。
回去用藥油揉兩把,很快就會好了。
“那還好,若是蘇姑娘除了什事,我真是無顏再見蕭兄,還有先生您和小寶了。”楚玨又是淡淡一笑,另外半張臉始終沒有露出來。
你都已經無顏了,也沒耽誤你見我啊。
申老頭在心吐槽著。
剛才門外乒乒乓乓打得熱鬧,當誰沒聽見呢。
這楚少將軍是有本事,可是跟大冰山一比,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草叢傳來嘩啦啦的聲音,一隻手穿透草叢伸出來,弱弱地喊:“少將軍,屬下失職,讓蕭公子把鳴鏑給奪去了。”
護衛閃了腰,可比申老頭嚴重多了,掙紮了半天這時候還站不起來呢。
“無妨,本將軍知道你的忠心,正好申老先生也在,請你幫忙看看吧,我這屬下是傷到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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