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青登升遷火付盜賊改?【爆更1W】
【叮!掃描到天賦】
【成功複製天賦:“熊之腰”】
【天賦介紹:腰部的爆發力易於常人】
係統的提示音,冷不丁地在青登的腦海響起。
成功地從鐮鼬的身上複製到天賦。
看樣子,直到此時此刻,係統才終於判定青登和鐮鼬之間的戰鬥結束了。
對於這道忽然竄出的係統音都在說些什內容,青登現在完全沒有在聽。
他此時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前方的戰鬥上,放在了桐生秒殺了鐮鼬的那一刀上。
桐生似乎手下留情了。
他剛才的那一刀,完全可以將鐮鼬的整副身軀給斜著分成兩截。
但他卻完全沒有那做。
從右大腿砍到左肩頭……這道巨大的切口看上去雖駭人,但傷口並不深,隻切開了皮肉,連骨頭、內髒都沒有傷到。
在一刀廢了鐮鼬後,桐生猛地鬆開正扶著刀鞘的左手,然後將騰空出來的左手以雷霆之勢朝鐮鼬的嘴巴抓去。
右臂被斬斷,大半個身子被剖開……已經無法用具體的辭藻來形容的痛感,令鐮鼬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意識變得殘缺不全。
然而,在瞧見桐生朝他的嘴巴抓來的左手後,鐮鼬這原本殘破的意識。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迅速地凝聚起來。
隻見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緊接著口腔和喉頭一動。
噗……!桐生的大半隻左手直接探進鐮鼬的嘴巴,動作十分地粗暴,隨著一記嘴巴和牙齒被重擊的悶響,強行伸進鐮鼬嘴巴的手掌,直接將鐮鼬的兩隻嘴角都給直接扯裂了,令鐮鼬的嘴巴在物理層麵上變得更大了一些。
桐生似乎是想在鐮鼬的嘴尋找什東西。
將大半隻左手掌探進鐮鼬的口腔中後,他的手指一陣翻動,摸遍了鐮鼬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從桐生之後所露出的不悅表情來看……他應該是沒從鐮鼬的嘴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鐮鼬,你們這幫法誅黨的幹部,自殺起來真是一個比一個快啊……”
“……”鐮鼬無言,隻微微提起被撕裂的嘴角,和桐生對視的雙瞳浮起一絲揶揄。
然後……
“咳!咳咳!噗哇!!噗咳咳咳咳咳——!”
鐮鼬的兩隻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擠出來一樣地用力前凸,眼白被密集的紅血絲所占據,發出像是要將自己的兩隻肺給咳出來的急促咳嗽聲,大捧的鮮血從他的喉間噴出,將桐生的小半截左臂染得通紅。
待鐮鼬總算是停下了咳嗽時……他也停下了呼吸。
僅10秒鍾都不到的功夫,生息便從鐮鼬的身上散盡。
兩隻眼睛用力上翻的他,眼睛失去焦距與光彩,失去氣力支撐的身體軟趴趴地朝地麵倒去。
桐生沒有去扶朝地麵倒去的鐮鼬。
他順勢將左手從鐮鼬的口中抽回,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的鐮鼬。
片刻後,他用力甩去左手和右手所握之刀上的血,右手瀟灑地挽了個刀花,將原本正握著的刀改為倒握,以倒握的動作把這柄閃著紫芒的刀緩緩地收回進鞘。
然後,他用騰空出來的右手拔出了仍插在鐮鼬體內的定鬼神,轉過身,提著定鬼神款款走向青登和木下舞。
“橘君,你的刀,接著。”
青登用機械的動作接過桐生遞來的定鬼神。
看著桐生他那張近在眉睫的正噙著淡淡笑意的老臉,青登漸漸感覺自己恢複了對外界的正確認知,周圍的一切不再感覺遙遠、模糊。
不過,雖然恢複對外界的認知了,但青登的大腦現在仍混亂得可怕。
從桐生突然現身起,大量的疑問便擠爆了青登的大腦。
此時此刻,青登的腦海依舊混沌一片,形形色色的事情就像被攪在洗衣機一樣,轟隆隆地旋轉,轉動的速度過快,以致目前還無法對現狀有個精準的掌控。
想和桐生說的話,想問桐生的問題,實在太多了。多到令青登感覺都不知該從何問起。
青登身旁的木下舞也是這般——露出著問題多到不知該從何問起的迷茫表情。
誰都沒有說話……氛圍靜謐得時間像是凝結了。
直到桐生已經走到他們倆的跟前之時,木下舞才終於率先讓凝結的時間重新開始流轉。
“桐生先生……您怎會在這?”
桐生沒有立即回應木下舞的這句回應。
而是先淡淡地笑了笑,隨後轉動視線,看了看木下舞,接著又看了看青登……他的視線在青登的身上逗留的時間稍長一些。
“少主,橘君,我之後會慢慢跟你們解釋的。”
“此時此地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好地方。”
桐生轉動腦袋,看了眼西方的路口。
“火付盜賊改的官差來了,我再繼續逗留在這,讓火付盜賊改的官差們給發現的話,容易解釋不清。”
嘩啦啦啦啦……
桐生的話音剛落,西方的路口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以及火繩槍碰撞的鏗鳴聲。
聽著這些聲響,木下舞臉色一變。
“有沒有搞錯呀!剛才需要他們來幫忙的時候,他們不出現。現在不需要他們了,他們又出現得那及時!”
教養一直很好的木下舞,此時難得地使用著一種略有些粗俗的語調。
倒也不怪木下舞的情緒如此激動……若不是因為自己現在已經疲憊到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那青登隻怕是會說出更過激的話語。
本來,在隻有自己和木下舞有成功追上最不能放過的神野,其他人都不知去哪了時,青登就對做事效率貌似有些問題的火付盜賊改有點怨念了。
而現在,自己剛才打生打死,打得自己和木下舞都差點死了,這幫火付盜賊改的官差都沒見出現,現在戰鬥已經結束了,敵人皆已授首了,這些人才終於姍姍來遲……
青登不得不連做數個深呼吸來平複自己激動的情緒。
“少主,橘君。我就先走一步了。”
桐生的聲音再次傳來。
他走回到了鐮鼬的屍體旁,將鐮鼬的屍體扛在肩上,鐮鼬的那隻斷臂和他的刀也一並揣上。
“鐮鼬的屍體我得帶走。”
“少主,橘君,可以請們保密鐮鼬……就是這家夥的存在嗎?”
桐生抖了抖被他扛在肩上的鐮鼬的屍體。
“簡單來講,就是請你們和所有人隱瞞你們和這家夥戰鬥過的事實。”
“我之後會找機跟你們慢慢解釋的。”
桐生的語調很平靜……但語氣卻摻雜著不容質疑的嚴肅。
今夜實在是遭遇了太多已經超越自己大腦思考和想象力極限的事情……弄不清楚的事情實在太多。
在自己還什都不清楚的現況下,還是不要擅自行動、擅做決定比較好。
因此,青登僅思忖片刻,便點了點頭。木下舞也在近乎同一時間頷首。
見二人點頭了,桐生微微一笑。
“那就之後再見了,橘君。”
說罷,桐生扛著鐮鼬的屍身,快步奔向不遠處的某條暗巷。
僅幾個呼吸的功夫,桐生的身影連帶著他的氣息,一同從青登的感知內消失了。
在桐生徹底從自己的視野範圍內消失之前,青登隱約聽到桐生用幽幽的口吻,自言自語地低聲感慨:
“真可惜啊……那個神野辰五郎已經死定了……否則真想把他也帶回去,審問看看他們討夷組和法誅黨到底是什關係……”
青登眨了幾下眼睛,用茫然的視線看著桐生和鐮鼬方才所站的地方。
剛剛還將他與木下舞逼入絕境的鐮鼬,在轉瞬之間就被他所熟悉的桐生給斬斃,屍身還被帶走。
桐生忽然地出現,然後又連話都沒說上幾句地快速地離開。
上述的這些事情,都發生在連5分鍾都不到的時間之內……
所謂的“瞬息萬變”……就是指這個吧。
事情的變化速度著實是太快了些,絕境與生境快速轉化,若不是身體各處所傳來的疼痛是那地真實且強烈,否則青登都會忍不住地自我懷疑“我現在該不會是在做夢?”。
“是我們活下來了嗎……”
木下舞忽地呢喃了一聲。
她嬌小的身軀像是突然失去支撐了一樣,微微搖晃了幾下,險些一屁股癱坐在地。
但好在在身體即將坐到地上之前,他及時地穩住了身體的重心。
“是我們活下來了……!”
她將剛才的呢喃又重述了一邊,然後抬起頭,仰望向比她要高上一大截的青登。
感受到木下舞所投來的視線的青登,埋低下巴和木下舞對視。
在二人視線相觸的下一,可愛的笑渦在木下舞的腮邊忽閃。
燦爛中帶有著些許靦腆的笑容,透出毫不矯飾的真摯情感。
千言萬語都化在了這一笑之中。
這場連續轉戰江戶各地的漫長一夜,總算是結束了……想到這,再看著今夜無怨無悔地陪他出生入死的木下舞所露出的這抹笑容,青登不禁也笑了。
“啊……差點忘了……”
就在這個時候,青登忽然想起——還有個家夥還沒徹底解決呢……
青登收起臉上的笑意,扭過頭朝自己的左側後方看去,看向神野方才倒地的地方。
視線剛轉過去,青登的神情便一怔。
本應躺著神野這個大活人的地麵……現在隻剩一攤血泊以及一串朝著遠方的巷口延伸的密集血跡。
“竟然還有力氣逃啊……”
看著很明顯是神野逃跑時所留下的那串血跡,青登不由得露出訝異的表情。
在開啟了與鐮鼬的死鬥後,不論是青登還是木下舞,都沒有餘力再去顧及神野。
青登沒想到神野竟然還有力氣趁著無人有閑暇來理會他時偷偷逃跑。
神野逃了……青登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懊惱與焦躁。
胸膛被整個剖開,大出血外加肺部被斬傷……這樣的傷勢,根本就逃不遠。
也不可能活得下來。
……
……
“……!……!……!……!……!”
扶著旁邊的肮髒巷壁的神野,用力吸著氣。
盡管每吸一口氣,被斬傷的左肺都傳來讓神野感到幾近昏厥的劇痛,但神野還是強忍下了這股疼痛,繼續用力地吸著氣。
不吸氣的話,那股缺氧感隻會令他更加難受。
然而……不論神野怎用力吸氣,他都感覺無法將氣給吸滿。
倒不如說,好像越是吸氣,神野就感覺能吸上來的氣便越少。
為了讓自己好受一點,神野不再昂著頭,他將腦袋耷拉下來,將腦袋垂在自己的胸前。
這樣的動作,令神野不得不看見自己胸前的那條巨大創口。
——可惡啊……竟然……通過觀察我的影子……來破解我的秘技……
雖然隻看到了一瞬,但神野確信自己並沒有看錯——在青登主動衝向打算用“秘技”來了結這場決鬥的他時,青登並沒有在觀察他身體的動作,而是在觀察他月下的影子。
他是為了不讓對手發現他是使用何種技巧來令攻擊距離變長的,才在使用“秘技”時采取那種能將刀和雙臂隱在身後的架勢。
結果青登硬是靠著觀察他月下的影子,根據他手部影子的變化來預判他出刀的時機,最終成功地躲過了他的秘技並順勢給予了他致命的一擊。
——可惡……!可惡啊……!
神野憤懣、不甘地好想發出震天的嘶吼。
為了今夜,為了徹底毀滅江戶的居留地,他做了如此多的準備。
向走私商人購置大量火油。在從走私商人那兒買來的這些火油皆因狐小僧與貓小僧的活躍而化為烏有後,就轉而向羅買火油……
為了順利地將火油運進居留地,綁架了夏目崇八郎的女兒夏目月……
為了弄清楚居留地的建築布局;弄清楚參加布萊特舞會的宴客們的名單;弄清楚居留地的護衛們的屯所都在何處,特地花重金和住在居留地的蘭方醫:花田七郎展開交易。他們出錢,花田七郎依靠自己的身份優勢來幫他們弄來這些寶貴的信息……
做了如此多的準備,就為了在今夜一舉完成“毀滅江戶居留地”的夙願。
結果,就因為橘青登……又是因為這個國賊,他們再一次地大敗虧輸。
這一次,不僅全組上下損失慘重,就連自己也性命難保……
“咳咳……!”
喉嚨已經咳到沙啞,咳到快沒有知覺。
手腳從剛才起,就冷得像浸泡在冰水之中。這股冷意此時開始沿著他的四肢逐漸遍及他的全身,神野冷得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
腦袋發暈……且越來越暈,暈到都快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
神野完全是憑著一股“不想死,我要活下去”的意誌力,強行拖著殘軀一直堅持逃跑到現在。
但意誌力再怎堅強,也終有極限。
神野的右腳突然絆到了腳下地麵的一塊凸起物,朝前跌了個狗吃屎。
這塊絆倒神野的凸起物,對神野而言,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重重摔倒在地的神野,雙手撐地,試圖起身,但不論怎努力,都沒法再站起身。
“到此……為止了嗎……”
盯著鼻尖前方的地麵,神野深吸了口氣,拚盡最後的一點力氣,在地上屈膝正坐,拔出身上僅剩的一把武器——腰間的脅差的同時,拉開上身和服的衣襟,露出自己的肚腹。
——既然已經必死無疑了……那就像個真正的武士一樣,漂亮地切腹自裁吧……
神野將自己的腰杆努力挺直,右手握脅差,將平放的脅差刀尖對準自己的左側腹,臉上露出洋溢著悲壯感的表情。
——如果是切腹自裁而亡……那我也不枉武士之名了!
——如此一來,那我也能算是雖敗猶榮。
——就依照著我一直以來的夙願,直接來個三文字切吧!
除了最普通的“一文字切”之外,還有許多其他類型的剖腹法,比如:“十文字切”、“三文字切”。
三文字切:顧名思義,就是在肚子上橫切三刀,直接切出一個“三”字的剖腹法。
因為實在太過痛苦,所以從剖腹這種喪心病狂的自裁方式出現至今,沒有任何一人成功完成“三文字切”。
一直自認為“真正的武士”,以武士道來嚴格規範自身的神野,一直很憧憬“三文字切”。
在許久之前,神野就認定:若是有人能夠完成“三文字切”的話,那此人將是武士中的武士、武士們的典範!
於是乎,神野暗自下定了一個決心:倘若在未來的哪一天,自己需要剖腹了,那他一定要挑戰這個從未有人能成功過的“三文字切”!
下定“切腹以明誌”之決心的神野,決定要一氣成地在自己的肚子上劃拉出筆直的三刀。
然而……就在神野將脅差的尖銳刀尖貼近左側腹,肌膚感受到刀尖的冰涼後,神野的動作忽地頓住了。
——將刀紮進肚子,把肚子劃開……這一定很痛吧……
神野咬咬牙,暗罵了一聲,然後一邊努力放空腦袋,試圖摒棄掉腦海內的這些混亂想法,一邊右手使勁,想一鼓作氣地將刀紮進肚子。
可他不論怎使勁,不論怎提聚心身,就是沒法將刀捅進自己的肚子。
肚子被劃開的劇痛;內髒流了滿地;剖腹時是不能喊痛的,自己必須要強忍疼痛,麵不改色、哼都不哼一聲地將肚子給漂亮地切開;身邊沒有介錯人,自己必須得在肚子被切開的劇痛中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這些想法,這些自己若是剖腹了將會變成怎樣的想象,紛至遝來地湧上神野的腦海。
神野臉上的洋溢著悲壯感的表情不見了。
悲壯感變為了恐懼與瑟縮,冷汗浸濕了他的整張臉。
右手開始打顫……手的脅差跟著右手掌一起發顫。
最終,在反複地猶豫、掙紮了約10秒都不到的時間之後,神野將持刀對準自己右側腹的右手用力甩開,讓鋒利的刀尖離自己的肚子遠遠的。
啪噠、啪噠、啪噠、啪噠……
倏忽間,神野突然聽到前方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以為是追兵殺過來的神野,連忙扭頭朝前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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