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還小,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她也不敢問。
屋內沒有傳來胥煥聞的聲音,小蘿莉就默認主人不想理溫琪琪,她屁顛屁顛地跑下樓去,剛下樓就看到了坐在大廳沙發上的一對帥哥美女。
美女穿著一件白蕾絲長裙,頭發高高挽起,戴著珍珠耳環,看起來高貴典雅。
隻不過,她的脖子上仍舊戴著一個廉價的項鏈,像是無時無刻不宣誓著她多重視這個廉價的禮物。
她的手指上戴著結婚鑽戒。
在她旁邊的男人,也就是胥煥聞的親生大哥胥煥瑜,手指上也戴著配套的昂貴鑽戒。
胥煥瑜的手指交疊,手放在膝蓋上,抬起頭看向走下來的小蘿莉,他眉頭蹙了蹙,剛要說話,他的新婚妻子卻比他還急。
溫琪琪纖細的手指絞在一起,足以顯示內心的糾結。
而她克製不住地問小蘿莉,“思思,煥聞……胥煥聞他還是不肯出來?他的父親身體不好了,要全家人都回去。”
“他不能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麵啊……”
溫琪琪這些話是不由自主說出口的,她沒有注意旁邊丈夫是怎想的,說實話,她也不太在意。
因為她知道,胥煥瑜這個男人深深地愛著她。
他愛所有的她,包容她的一切。
小蘿莉於思聽到溫琪琪的話,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的聲音一板一眼地回答,“大少奶奶,少爺他想休息到什時候,就休息到什時候。”
“少爺說了,不要煩他,就是不能煩他呀。”
溫琪琪很著急,她一直覺得這個於思是個狐狸精。
胥煥聞不可能不回胥家大宅,當眾給她洋相,可能都是因為愛她卻失去了她,所以鬧脾氣想要她吃醋。
可是每天隻在晚上出現,剩下的時間都在這個屋子……
她找私人偵探調查過,這個屋子沒有陌生女人出入,隻有於思和胥煥聞住在這。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住在一起……
白天總是不出現。
那發生了什事情,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吧?
這想著,溫琪琪的手指幾乎擰在一起,手指節都發了白,眼神也不自覺地變得猙獰起來。
她可以不愛胥煥聞。
可她無法接受胥煥聞和其他人攪和在一起。
溫琪琪的臉色越來越差,胥煥瑜知道是為什,他心隱隱約約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妻子當著自己的麵表現出愛他弟弟的感情,這大一頂綠帽子活生生戴他頭上,他確實不舒服。
可是他無法對溫琪琪發火。
他內心有一個聲音,在每次他憤怒的時候主管了他的心情,就好像是他潛意識深愛著安琪琪一樣,讓他無法對她發出指責的聲音。
那個感覺還在不斷地告訴胥煥瑜——
她是你的妻子。
你愛她。
她就是你的生命,愛她就是你存在的價值。
仿佛,如果他不再愛她,就會死去一樣。
胥煥瑜由於妻子關心自己弟弟關心勝過自己的憤怒很快就被壓下去,他甚至抬起手寵溺地摸了摸溫琪琪的頭,就好像什事都沒有發生一般,說道。
“琪琪,你的臉色怎這差?其實你也不用這善良,親自過來勸他。他願意自甘墮落,是他的事情。”
溫琪琪咬了咬唇角,“我知道……可是……胥煥聞從小沒人教養,我們還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
“所以,我覺得還是得多照顧照顧他……”
溫琪琪不斷給自己找著拙劣的借口。
這種借口都被胥煥瑜的潛意識接受了,他說,“你真是個善良的……”
胥煥瑜還沒說完,二樓傳來了個不羈的中性的聲音。
“哇哦!好久不見啊!美人,帥哥。”
溫琪琪和胥煥瑜抬起頭,在二樓,他們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衣衫不整的人。
一個穿著一身校服,檀色的發絲仿佛被狠狠揉過一般淩亂,衣服更是皺皺巴巴的像是被團成一團脫下丟在地上,又被撿起來穿上。
狼尾發型顯現出幾分英氣,中性的容顏甚至讓人分不清性別。
而她的眼神最是吸引人。
那雙眼睛含著笑意,漆黑又漂亮,仿佛是雨後初晴的寶石一般,又像是麵沉睡著燃盡一切的火焰。
而在這個少年身邊,是裹著黑色絲綢睡衣,腰上係了一條腰帶,上半身結實的肌肉慵懶顯露出來的胥煥聞。
胥煥聞臉上似乎帶著幾分困倦和饜足。
他白皙的肌膚配著黑色的睡衣,那膚色襯的愈發白皙,渾身的荷爾蒙氣息不要命地散發著。
胥煥聞掃了一眼溫琪琪,目光落在了身邊的顧嵐身上,抬起手,很自然地摟住了顧嵐的肩膀,將顧嵐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胥煥聞另一隻手抬起來,對胥煥瑜打了個招呼。
“呦,哥,好巧啊。又見麵了。”
胥煥瑜看著自己弟弟這幅衣衫不整縱欲過度的模樣,眉頭蹙的更緊,眉宇之間幾乎出現了一道溝壑。
其實在貴族圈子,這種事見怪不怪。
隻是胥煥瑜內心有個聲音叫他討厭自己的弟弟,因為這是“情敵”。
可是身為哥哥,他又很清楚,這是他的血親,是家拋棄在外多年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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