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這昏君安敢如此!?”
禦史大夫府,王彥正端坐於中堂之上,他正死死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老管家,麵露憤然之色。
不過心中,卻是微微有些緊張。
這劉子廷無緣無故的,為何突然要以薪養廉?
在他看來,很有可能是劉子廷想從自己那侄兒王謙開始動手!
頓時,他便回想起了前兩日從刑部傳來的消息。
聽說王謙的三名學生已經從天牢中放了出來,隻不過還在受到監禁,並沒有恢複自由!
他覺得這三人很有可能是已經出賣了王謙!
而這次以薪養廉之舉,很有可能便是劉子廷的告誡!
想到這,王彥連忙起身前往書房,拿起紙筆便開始寫了起來。
之前,經過王彥的提醒,王謙為了避嫌,早早的就離開了京城,前往了祁陽郡。
如今想要提醒王謙,也隻能通過書信的方式。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王彥便從書房中走了出來,他將手中的書信交到了那老管家的手中。
“此信派人加急送往祁陽城!”
那老管家將信拿在手中,也是深深地點了點頭,準備轉身離去。
就在此時,王彥又叫住了他。
“再讓人去翰林院通知方大學士來此,就說老夫有要事相商!”
隨著王彥的再次吩咐,那老管家也是連忙退出了廳堂。
這時,王彥麵露思考之色。
雖然王謙一事很有可能敗露,但這次劉子廷的舉措無疑不又是給了他一次上諫的機會!
隻要是有機會留名,他自然不會反對。
至於王謙到底如何,他已經顧不了那多了,畢竟道不同,自己送去的這封提醒的書信也算的上是仁至義盡。
在他王彥的心中,名聲是排在首位的。
想到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見堂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隨後便看到一位身穿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來到了院中,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四位身著身穿青衣的年輕人。
這五人不是別人,正是翰林院中的學士。
而那帶頭的紫袍男子便是翰林院大學士,方學文。
這方學文今年四十有八,年紀輕輕便被先帝賜予翰林院大學士一職。
原因無他,此人不僅博學多才,他更是有著大乾第一詩人的稱號!
這個第一並不是廣義上的第一。
而是因為此人寫詩三十餘年,拋開質量不提,光是數量就不計其數,獨占鼇頭!
然而,光芒萬丈的他,在王彥的麵前卻依舊要遜色幾分!
除此之外,那些青衣學士一個個也都是琴棋書畫各有所長,平日無事經常被先帝召見,消遣娛樂。
隻不過劉子廷上位之後,卻從未召見過他們。
頗有一種失寵了的感覺!
“王老!”
方學文拱了拱手,身後的四位青衣也紛紛躬身行禮,麵露尊敬。
“都落座吧。”
王彥擺了擺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眾人聞言,也紛紛落座,他們也算是這的常客,也是很自然的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王彥看到眾人落座,自己也隨即坐在了堂上,目光一掃眾人,擲地有聲地說道:
“這次召見諸位來此,隻是為了一件事!”
“王老,難道是陛下定下來的以薪養廉之事?”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方學文,畢竟此事涉及全體官員,身為大學士的他自然也知曉此事。
“不錯。”
王彥點了點頭,回道。
頓時,那幾名青衣也麵麵相覷,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種才知曉此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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