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年,漢中平三年,雁門郡,馬邑城,縣衙。
蘇木此時正坐在縣衙正堂的煤爐前翻檢著手中的竹簡。
他手中這卷竹簡上記載著馬邑城這一年存糧的數目。
經過蘇木新的田地政策和係統稅收加成之後。
馬邑城這一年的糧食也是結餘了不少。
大戰不敢說。
若是鮮卑過來圍城。
靠著這一年的存糧少說也是能堅持到夏收的。
到了那時候圍城的鮮卑人也早就餓死了。
就在蘇木看的入神的時候。
縣衙正堂前的院落內也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噠噠噠……”
那腳步聲停在了蘇木所在的正堂門外。
“咚咚咚……”
有些空曠的正堂中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隨後木藍有些清脆的聲音也是在門外響了起來。
“使君,陰館城(雁門郡郡治)那邊來了信使,說有要事要麵見使君……”
“唔……”
蘇木正看著手中的竹簡入神。
此時也是根本沒有聽木藍在說什。
隻是盯著手中的竹簡機械的回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若是平常事情,木藍一般這個時候也是不會選擇繼續打擾蘇木的。
可是這一次的事情是由雁門郡郡治陰館城來的信使帶來的。
木藍也是不敢私自做主耽擱。
他此時也是硬著頭皮又敲響了正堂的房門。
“咚咚咚……使君……使君!!”
木藍在門外有些焦急的提高了音量。
蘇木這時候才聽見了木藍的喊聲。
“額,是木藍?進來說話吧!”
蘇木說著話也是將手中的竹簡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案幾上。
隨後他也是在一陣開門聲中毫不顧忌形象的伸了一個懶腰。
木藍對於蘇木伸懶腰這樣懶散的樣子。
早就見怪不怪了。
此時他推門進來之後也是朝著蘇木行禮說道。
“使君,陰館城來了信使,說有要事要麵見使君……”
“哦?是郡中來人了?快請進來!”
蘇木說著話也是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身前的木藍說道。
“好,我這就去叫他過來!”
木藍走了之後。
蘇木也是沒有再拿起案幾上的竹簡。
此時他隻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應對冬日鮮卑的入寇。
“哎,還能如何,能不野戰就不野戰,守城守上幾個月,這些鮮卑人自然就退了……隻是那樣會將城外百姓陷入到危險之中……看來得抓緊時間將馬邑城周圍的百姓也像大同城一樣遷到城內來……”
就在蘇木在心中盤算著的時候。
木藍也是帶著一個滿身塵土灰頭土臉的信使走進了縣衙的正堂中。
“使君,這位就是從陰館城過來的信使……”
木藍悄聲朝著蘇木介紹了一下那信使。
此時那信使也是不等蘇木出聲寒暄。
直接接著木藍的話頭繼續說道。
“某奉郡中王府君之命,前來送信,敢問堂上可是蘇使君?”
那信使朝著蘇木行禮問道。
蘇木此時也是不敢怠慢。
畢竟這信使此時是代表著自己的頂頭上司王澤王郡守的。
蘇木聞言也是連忙起身回禮說道。
“某正是本縣縣令。”
那信使見蘇木表明了身份。
此時也是不再多話。
他有些吃力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遞給了蘇木。
那信使見蘇木接過了自己手中的信件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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