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士卒什長此時見走出來那漢子身材壯實,容貌姿偉也是放緩了語氣。
願意出來作證的漢子此時聽了士卒什長的問話也是絲毫不見膽怯和扭捏。
他朝著那士卒什長一抱拳,然後拱著手朝著周圍瀟灑的轉了一圈朗聲道。
“某乃從幽州過來的行商太史慈,字子義……”
“好,還請這位壯士給吾等講一下這發生了何事?”
太史慈與那過來詢問的士卒什長通了姓名身份之後。
也是在士卒什長的要求下開始繪聲繪色的描繪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了。
太史慈從蘇木等人如何走過來,那禿頭三如何自己撞到蘇木等人身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此時那士卒什長見太史慈這個外地來的行商說的清晰流暢。
內心中已是相信了太史慈幾分。
這些維護治安的士卒們早就習慣了處理這牧場內外發生的糾紛。
這牧場內外的糾紛處理多了,他們也是知道先問當事人沒有用。
因為任何人都會在描述的過程中朝著有利於自己的證詞哪方麵找補。
隻有像太史慈這樣願意出頭作證的中間人才能更好的描述出發生的事情。
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直哼哼的禿頭三此時見太史慈作為外鄉人也敢出來作證。
此時也是顧不上自己腰腹間的疼痛。
他捂著肚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指著太史慈和蘇木二人淒厲的喊道。
“不要相信他們,他們是一夥的,合起來哄騙大家的……”
那禿頭三久在街麵上混生活,謊話也是張口就來。
而且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表現得跟真的一樣。
此時那出來製止糾紛的士卒什長聽了禿頭三的話也是有些疑惑的皺著眉頭望向了太史慈。
那太史慈聽了那禿頭三的話絲毫沒有驚慌。
他自幽州一路來到蘇木治下的陰館城還從未見過如蘇木治下這般有王法的地方。
他深知自己在蘇木治下的牧場中,隻要自己占理就絲毫不用害怕本地人的欺壓。
此時太史慈也是沒有著急出聲反駁那禿頭三。
而是瀟灑的一揮手帶著那士卒什長的目光望向了那地上散落的香梨。
“諸位請看,地上被撞散的這些香梨雖然沾了些塵土,但還是能看清楚香梨上的傷痕……”
太史慈說著話也是蹲到地上撿起了一個香梨遞給了那一臉疑惑的士卒什長。
“請看這香梨上的傷痕,完全沒有香梨汁水滲出,而且傷痕呈暗黑色,一看就是很早之前被磕傷的……我們大家都知道這些香梨如果被磕傷,時間長了會比其他地方壞的快一點……”
那太史慈口中自信的分析著,也是扭頭朝著那禿頭三笑著問道。
“所以,這位小哥兒,你這香梨可是方才磕傷的?”
那禿頭三本來還氣勢洶洶的望著太史慈和蘇木等人。
此時一聽太史慈的問話,氣勢頓時矮下去了幾分。
他懷中抱著的香梨已經用了許多時日了。
本想今日再用這香梨碰瓷一回就回家自己吃掉。
卻不想遇見了仗義出頭的太史慈。
他見那士卒什長此時聽得連連點頭也是不敢再胡攪蠻纏。
“我……我……不是……不是……”
那禿頭三此時終於慌了。
他口中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那士卒什長看了那禿頭三的模樣心中也是有數。
“哼!竟敢在我們牧場外鬧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士卒什長伸出了手中的長棍狠狠地點了幾下那禿頭三的肩膀。
隨後他朝著禿頭三和蘇木二人一揮手喊道。
“都帶走,跟我回去立了文書,再送這鬧事小賊去割牧草……”
蘇木此時見那出頭的漢子竟然是太史慈,心中也是生起了結交之意。
隻是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那太史慈不是東萊人?
但自己麵前這個太史慈卻是幽州的行商。
蘇木心中有些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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