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1年,漢建安十六年,漢中郡郡治所南鄭,春寒料峭。
張鬆身上蓋著一張羊毛氈子斜臥在馬車上。
馬車上放置著一個簡易的火爐。
火爐中的蜂窩煤不停的燃燒著。
張鬆手中拿著一本書,閉著眼睛假寐。
“啪嗒!”
張鬆手中的書掉落在馬車上。
假寐的張鬆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在他對麵是一個容貌清秀的侍女。
緩緩的拿了一杯溫茶遞給了張鬆。
張鬆坐起身接過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
“咳咳,距離大將軍府還有多遠?”
張鬆在漢中等了三天,才等到了晉陽侯,大將軍蘇木的召見。
“不遠了,轉過街口就到了。”
“唔……”
張鬆伸手在火爐上烤著,有意無意的應了一聲。
張鬆本來還因為蘇木沒有第一時間召見自己感到有些氣惱。
但是當蘇木白馬義從親衛趙雲和馬超親自帶著不顛的馬車,沒有味道的毛氈,溫暖的火爐等等這一套東西送到張鬆府中時。
張鬆心中就完全沒有隔閡了。
畢竟蘇木作為大將軍到了漢中先視察漢中的軍政情況也是情理之中的。
更何況,大將軍送來的馬車中,還放了滿滿的一小箱金餅。
張鬆不喜歡錢,他對錢沒有興趣,他喜歡的是大將軍對自己的重視。
張鬆的馬車停在了大將軍府外。
門口的白馬義從親衛上前接過了馬車。
隨後又有一人引著張鬆進了府中。
這白馬義從一路上不卑不亢的給張鬆介紹著大將軍蘇木這兩日的工作。
直言不是有意怠慢張鬆,而是大將軍實在是被大漢軍政事務纏的脫不開身。
心胸狹隘的張鬆麵對著高大健壯的白馬義從的解釋,心中僅剩的一絲不滿也都煙消雲散了。
到了院中,蘇木剛好推開門笑著朝著張鬆招了招手。
“子喬來了,這幾日軍政繁忙怠慢了子喬,還望子喬勿怪!”
蘇木笑著解釋了一下,張鬆立刻小步快走上前行禮。
蘇木上前扶起了張鬆,親自把著張鬆的手臂走到了屋內。
二人帶著各自隨從到了屋內。
張鬆當著身後隨從的麵,不卑不亢的說了自己主公劉璋的訴求。
什保留官職財產啊,善待百姓啊,留著軍隊啊,聽調不聽宣的各種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
蘇木一揮手全都答應了下來。
隨後,在蘇木眼神的示意下,張鬆和蘇木都各自揮手讓身旁的隨從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張鬆立刻換了一張臉孔,直言自己仰慕大將軍蘇木已久。
益州全境百姓官員都盼著大將軍蘇木能執掌益州,將益州重新收到大漢朝廷的手中。
蘇木早就派人和張鬆談了幾輪,基本知道了張鬆和法正的想法。
所以此時他也不再寒暄,將桌上一包金餅推到了張鬆的麵前叮囑道。
“益州是大漢的益州,子喬和孝直更是大漢的忠臣……”
蘇木先是笑著誇讚了張鬆一句,隨後又低聲叮囑道。
“子喬回到益州,朝劉璋要個駐守涪縣的命令,然後等待通知便可!”
“哦?駐守涪縣何用?”
張鬆心中疑惑還想再問。
蘇木卻是站起身一揮手道。
“子喬此時不必多問,待到時機成熟之時,子喬自然知曉,若是事情順利,子喬當為首功!”
張鬆被蘇木忽悠了一番,迷迷糊糊的帶著隨從出了大將軍府。
張鬆走後,蘇木叫來了漢中郡內的文武官員。
蘇木輕咳了一聲,吵鬧的大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此次吾等聚集大軍到此,就是為了謀取益州,正好此時益州境內有內應,我決定做如下部署……”
蘇木說完,廳中文武官員都坐直了身體,生怕得不到蘇木的重視失去出兵的機會。
蘇木站起身,用手中的指揮棒在大廳內的地圖上比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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