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趴在草叢中,揮手趕了趕自己耳邊的飛蟲。
“隻能看見炊煙,看不清敵人具體人數啊!”
徐晃望著三外飄起的炊煙,有些遺憾的低聲說道。
“將軍,俺聽說大將軍會法術,有千眼,能看清楚千外的敵人……”
“聽誰說的?什法術,君侯手那個叫千鏡!”
徐晃歪頭撇了一眼自己的親兵低聲說道。
“啥鏡?將軍你咋不朝大將軍要一個呢?那樣咱不就能看見敵人在做啥子了!”
跟著徐晃的親兵是普通的農家子弟。
還以為那千鏡和田間的農具一樣,徐晃張嘴就能要一個過來。
“要一個?你家將軍可沒有那大的臉麵!”
徐晃輕笑一聲繼續說道:“別說我隻是一個校尉了,就是衛將軍呂將軍,手也沒有那千鏡啊!君侯手中那千鏡是大同城的工匠琢磨了十來年,才磨出了合適的角度,是叫角度吧,我聽君侯說過這一嘴……沒有標準,全天下就那一件……”
“啊?”
那親兵聽徐晃說完,也是呆住了。
別的他聽不懂,但是全天下就那一件,這句話還是懂的。
“別啊了!就像君侯說的,科技不夠,就用人湊,去,帶人摸過去看看敵人在幹嘛?追到洞口了,不進來,算什大丈夫!”
“是!”
徐晃身旁的親兵擦著地麵退了下去。
不多時徐晃就看見山坡下散出去了五六個斥候。
這些斥候都是軍中老卒,都曾受過高順的訓練。
做一些斥候偵查的工作,也是得心應手的。
徐晃眼見著斥候散了出去,心中也是稍安,他加入到蘇木軍中有些晚了。
不說比呂布、張遼、高順等人,就是張郃,高覽此時也獨自帶兵去蜀中了。
而他徐晃還作為一部校尉,在這埋伏呢。
就這一部校尉還得是蘇木軍中實行新軍製。
所有士卒都由蘇木統一調配,若是像其他諸侯一般。
徐晃這種沒有自己同鄉同族嫡係士卒的,不知道什時候才能出頭獨立領軍。
徐晃口中叼著一截草根,抬手遮了遮有些刺眼的陽光。
“大丈夫生於世,即便馬革裹屍,也不枉大丈夫七尺之軀!”
日頭偏西,天色將晚。
山坡下散出去的斥候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山坡上。
“將軍,據斥候回報,追擊之敵,兩千有餘,此時正在休息……”
徐晃眯著眼睛躺在上坡上,耳中聽著親兵的話,猛地翻身趴在了地上朝著親兵吩咐道。
“既如此,我們也進食,日落之前,敵人必定上前!”
“是!”
山坡上埋伏的士卒不敢大意,沒人生火,都是用清水就著幹糧簡單的吃了一口。
徐晃這邊剛準備妥當,山坡下的穀道前,終於迎來了張飛追擊的隊伍。
張飛一馬當先的走在前方,眼看著張飛就要走進穀道。
他胯下的戰馬仿佛是聞到了危險的氣息,突然嘶鳴了幾聲。
“噅噅噅噅~~~”
“籲~~~籲~~~”
張飛右手拉住戰馬的韁繩,左手輕輕的拍了拍戰馬的脖子。
隨後他有些謹慎的抬頭望了望穀道兩側的山坡。
一片寂靜的山坡上,隻有風吹草叢的“唰唰唰”聲。
“來一什人,去前方探探路!”
張飛組中有細並不莽撞。
他憑借著自己多年在戰場上活下來的經驗,總覺得麵前的這條穀道有些奇怪。
“是!”
張飛一聲令下,一什士卒就散散落落的走進了穀道中。
穀道狹窄,隻容五人並肩。
這一什士卒手中揮舞著長矛,時不時的掃一掃,戳一戳穀道兩側的草叢和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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