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人躺下,李學武遞給景勇傑一根煙,自己點了一根。
“是段所突然叫你來的?”
景勇傑聽了李學武的問話,點煙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晃了晃手的火柴梗,等火苗徹底熄滅後將剩餘的部分放在了桌上。
這木質的桌椅已經被無數人摩擦使用的光滑異常了,火柴梗在桌麵上滾動了幾下停了下來。
趁著這個時間,景勇傑想好了怎回答李學武的問題。
“不,是今天我陪段所來匯報,正巧趕上了”
解釋了一句,景勇傑又說道:“不過也是我主動請纓來的”。
“嗯嗯”
李學武倒是理解景勇傑的猶豫,無非就是跟領導在一起的緊張罷了。
就怕回答哪問題不對惹了領導不高興。
景勇傑擔心的是在李學武麵前暴露自己的野心。
這個時候的人還是很含蓄的,即使想進步也是轉彎抹角地去爭取,而不是自信地去爭去搶。
這個時候的單位也沒有競爭上崗那一說。
即使景勇傑再小心謹慎的措辭,李學武還是聽明白了景勇傑的小心思。
“這次行動怎沒遇見你?”
聽李學武問這兩天的行動,景勇傑有些慚愧地說道:“前期的偵查段所沒讓我參與臥底,因為我臉熟,隻能做監視工作,後來行動……”。
景勇傑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後解釋道:“行動的時候正好輪到我在所值班”。
嘿,這倒黴孩子。
李學武知道景勇傑奔著交道口的副所長用勁兒呢,可是天不遂人願啊。
這次的行動景勇傑也以為會遇到激烈的抵抗呢,再怎說不得見點兒血啊,要是死幾個就更好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血是見了,人也死了,卻都是眼前這人做的。
這次行動的範圍太大了,人員太多了,要想有亮點很不容易啊。
尤其是後期,交道口和北新橋的人都被叫去審桉了,抓捕都是更專業的護衛隊和保衛人員做的。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看了看落寞的景勇傑,問道:“副所長的事兒有著落了嗎?”
景勇傑搖了搖頭沒說話,有些低落地埋頭抽著煙。
看著景勇傑的狀態,李學武輕聲問道:“跟雨水準備什時間結婚啊?”
抬頭看了一眼這連續紮自己心的領導,景勇傑再次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不知道,現在還不能確定”。
李學武笑了笑問道:“非得當了這個副所長或者分隊長才能結婚?”
見李學武雖是開玩笑的語氣,景勇傑可是不敢用玩笑的語氣回複。
這李學武也是景勇傑第二次見,可第一次見是科長,第二次見就是副處長。
尤其知道是李學武領導的這次行動以後,景勇傑更是不敢小瞧了李學武。
“沒,我就是……”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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