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山微微皺眉,他也是沒想到景玉農這的難說話。裝
“賬上能投入的資金有多少?”
“不足七十萬”
景玉農翻了翻麵前的筆記本,隨後解釋道:“這還不包括邊疆催辦的貨物欠款”。
說著話抬起頭看著楊鳳山解釋道:“從上午開始,邊疆催款的電話打了三個了,說是不能毀了軋鋼廠的信譽,先前預定的上百萬元的貨物如果不收,將會對這次賑災支援活動造成很嚴重的負麵影響”。
“誰催的?”
“邊疆辦事處主任金耀輝”
一聽這個人名,楊鳳山眉頭皺的更緊了。裝
這次邊疆行攏共就賺了一百多萬,可隨後的貨物預定費用也達到了一百多萬。
他現在很生氣,明明知道這是李懷德做的扣兒,可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不僅如此,在景玉農的麵前更是不能發火兒,不僅顯得無能,更無理。
為什?
因為賑災支援邊疆是軋鋼廠統一上會同意的,大家都在這次活動中露了臉兒。
再有,這次軋鋼廠帶頭搞得這種模式被上麵認可了、表揚了,如果不是因為地震的事情,相關領導近期就要過來進行調研了。
不說上麵的壓力,單說李懷德那邊,他都沒辦法打招呼挪用這筆錢。裝
如果沒有這次的居民區項目,那邊疆的貨物會源源不斷地到達軋鋼廠,軋鋼廠再銷售出去,折出來的錢再返回邊疆。
良性且簡單的經濟循環模式下,會給軋鋼廠創造持續性的盈利,完全可以說是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
現在抽調邊疆的資金,或者斷了邊疆的采購,那不是打軋鋼廠自己的臉嘛,以後這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就要斷了。
怎辦?
如果緊抓權限和限製李懷德,那這個項目就要煮成夾生飯了,他是吃,吃不下去,不吃,他就得下去了。
如果放權,不僅完不成領導的部署,軋鋼廠這邊的權利架構一定會發生根本性變化。
任何一個身處局中之人都能看得出李懷德對常務副廠長的位置虎視眈眈、勢在必行了。裝
而楊鳳山看到的是,一個聯係緊密,業務能力貢獻突出,權利構架完整的權力集團正在逐漸掌控軋鋼廠。
到那個時候,他可真就是失去對軋鋼廠的掌控力度了。
即使他還是廠長,那也是被架空的廠長,工作更不好幹。
這步棋走得真是又別扭又不情願。
在地震當天的救援現場,景玉農提起這個項目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大好辦。
沒想到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多做多錯,倒真的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他倒是沒有懷疑景玉農提那個建議的用意,李懷德如果真的團結了景玉農,那他盡早兒給人家讓路算了。裝
倒是穀維潔,他是怎都沒想到新來的這位穀副書記會跟……。
會跟他們攪和在一起。
對於這些新來的廠領導,楊鳳山是即防備著,又要團結著,因為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摽著“造反上位”呢。
誰不想當廠長啊,誰不想當一把手啊,誰又願意仰他人鼻息幹工作啊。
“看來想給工人們做點兒實事兒還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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