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高危家庭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武文弄沫 本章:第807章 高危家庭

    第807章 高危家庭

    選誰?

    派誰?

    這個時間點讓誰去都不行。

    李學武彈飛了手的煙頭,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說是領導點將,可這麵要說沒有張國祁這孫子的耍壞打死他都不信。

    這特還沒當上辦公室主任呢,就想著收回招待所的管理權。

    跟自己在這玩調虎離山呢,三個招待位置總不能都交給秦淮茹和張鬆英吧。

    六國飯店是領導要求的,一定要派人,李學武讓張鬆英去就得舍了小食堂。

    派秦淮茹去就得舍了招待所,再安排人就是他張國祁說了算的。

    當然了,李學武也很懷疑這麵有李懷德的順水推舟,自己沒拿房產的好處,他說不定怎想呢。

    就你會清正廉潔啊!

    有的時候機關的人想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是很難的。

    你道是他們不想守住本心?

    有些人還是有原則的,至少初心不壞。

    但是……

    如果不著汙泥,連太陽你都見不著,何談不染不妖,沒有道理可言。

    走回到保衛樓門前,看見韓建昆已經把車準備好了,李學武擺了擺手,隨後上了樓。

    就要下班了,廠廣播站已經開始播放《我們走在大路上》,樓的同誌都準備著下班的東西,看見李學武上樓,站在走廊抽煙的都默默地回了辦公室。

    李學武很少管這些,孫健倒是很在意這種規矩和紀律,在辦公會上強調了幾次,也真帶隊檢查了幾次,收效甚微。

    他並沒有反對這個,畢竟這是他的工作,綜合辦就是管這個的,由著他規範去。

    沙器之見李學武進屋,拿著手的文件示意道:“剛提交上來的,雙預案新一期的培訓班招生定員”。

    李學武接過來看了看,問道:“這快就招滿了?”

    “不是招的,是早就定好的”

    沙器之笑著說道:“這一期的培訓班很優秀,帶來的影響和效果還是很明顯的,上周鍋爐廠出事故了,爆炸死了七個,副廠長都捋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是培訓班的畢業生影響力大,還是鍋爐廠爆炸的效果大啊?”

    “您要是這說,我還是覺得鍋爐廠的貢獻大一些”

    沙器之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畢竟不出事大家都覺得沒事,這一次出了事,好多工廠都在自查鍋爐車間了,咱們廠都在查”。

    “是嘛~”

    李學武抿了抿嘴,隨後放下手的文件,一邊去了門口洗手盆邊洗手,一邊問道:“我記得招待所劉嵐股長的愛人就是鍋爐廠的吧?”

    沙器之聽到這微微一愣,他怎也想不到領導這會歪樓,話題的彎轉的太急了。

    劉嵐是誰?

    他當然清楚,畢竟以前經常去招待所那邊嘛,可領導怎想起了她了。

    況且領導也未必就知道劉嵐的對象是鍋爐廠的,有可能是領導想要說劉嵐,隨便這一搭個。

    這不是傳統技能了嘛!

    如果說對了的話,那就是領導神機妙算,如果沒說對的話,那就是領導關心的人太多了,記錯了。

    這話的重點不在於鍋爐廠,而在於劉嵐。

    “領導……”

    沙器之遲疑著問道:“這幹部家屬的安全也歸咱們過問,您看是不是確認一下對方的情況?”

    “不用太費精力”

    李學武隨意地擺了擺手,道:“找個人看看他在哪就是了”。

    “明白”

    沙器之點頭道:“我現在就去交代一下,一會就在樓下等您”。

    說完將收拾好的包放在了一邊,轉身出去了。

    李學武用濕毛巾擦著臉,歪了歪脖子,鬆快了一下肌肉,眼神飄向對麵的辦公樓,似是無意地看向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保衛處一樓大廳。

    因為下班的時候樓梯上的人比較多,有的人不願意去擠,著急的都是那些要回家做飯接孩子的。

    李學武一般都會等鈴聲響過五分鍾後再出門,遇見孫健出來,招了招手,示意道:“一起走”。

    “領導”

    孫健招呼了一聲,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等了李學武鎖好門,這才慢了半步地跟在李學武後麵走著。

    李學武示意了關門的蕭子洪辦公室問道:“蕭副處長呢?”

    “去跑掛牌的事了,說是晚上有個局兒”

    孫健輕聲回答了,又介紹道:“說是下周就能把這件事辦好,到時候還有個儀式”。

    “嗯,這件事關心一下”

    李學武點了點孫健道:“就請蕭副處長主持吧,記得形成文字發出去,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明白了”

    孫健看了一眼李學武的側臉,這件事既然是好事,為啥李學武卻推給了蕭副處長。

    是的,掛牌的事真不是壞事,都知道要上采訪,上報紙的,不應該是一把手出這個風頭的嘛。

    他來保衛處以後發現李學武在這方麵真的很低調和內斂,輕易不會出現在公眾麵前,或者直接麵對廠的職工。

    即便是上報紙,那也是因為他個人的工作成績,他的文章都是表揚那些基層優秀工作者的,很少寫他自己的事。

    他難道就這的大公無私?

    在保衛處眾人的眼中李學武當然不是大公無私的人,但確定李處長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大公無私的人好糊弄,公私分明的人卻不行,不是一個概念。

    看著孫主任跟在李處長的後麵下樓,下班的人自動等了他們先走,而前麵的也都是加快了腳步。

    這就叫做距離感。

    領導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正常的打招呼和交流,但當領導身邊有人的時候最好離遠點。

    他們都清楚綜合辦孫主任的情況,來了幾個月了,位置卻是不上不下的,這會兒他們哪會去領導跟前兒爭著現眼。

    孫健也確實想跟領導走的近一些,但他也發現李學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至少對他是這樣的。

    工作上當然沒問題,該做什就做什,李學武也從來沒有苛責過他。

    可是,他作為綜合辦的主任,是服務領導,服務機關的第一責任人,不受領導信任就是最大的失誤了。

    很無奈的,他做了許多努力,也不知道是方向不對,還是心態問題,一直都沒有得到李學武的充分信任。

    今天也是一樣,李學武叫著他一起下班,完全是因為有工作要安排。

    “越州辦事處的保衛結構……”

    “處長”

    孫健正在同李學武匯報著工作,卻見大廳內保衛科走廊方向傳來了招呼聲。

    李學武點了點頭,站住了腳步,是周瑤走了過來。

    “辦事處的保衛原則上還是以派駐的形式為好”

    李學武對著孫健交代道:“從保衛股調人,三個月或者半年一次輪換周期,比同邊疆”。

    說著話還招了招手,對著走過來的周瑤交代道:“下來跟孫主任你們溝通一下,訂製一個派駐保衛調動周期計劃,讓所有保衛都有個鍛煉的機會”。

    “明白”

    孫健點頭道:“這個計劃還得考慮後期增項的問題,銷售處那邊是有多個辦事處的計劃吧”。

    “這是必然的”

    李學武想了一下,道:“那這件事還是你牽頭來辦,跟銷售處那邊也協調一下,看看今年確定的工作計劃”。

    說完還笑著解釋道:“銷售處那邊的工作我沒跟進,但我知道明年的計劃還沒出來”。

    孫健也是笑了笑,道:“那就先把今年的做出來,有個底兒也好增項”。

    說完看了周瑤一眼,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那領導你們談,我先下班了”。

    “好”

    李學武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這才問向周瑤道:“怎了?”

    “是傅林芳的案子”

    周瑤皺起眉頭,輕聲匯報道:“我帶人走訪了她的家人,她父母應該是受到了威脅”。

    李學武也是一皺眉,看著周瑤,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可周瑤卻是遲疑了,見李學武不說話,這才猶豫道:“領導,王敬章一直沒找到,要躲起來了,要出事了,您看能不能……”

    “你應該知道的吧?”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打斷她說道:“咱們保衛處可是沒權利發通緝令的”。

    說完看了看周瑤的無奈,抬了抬手,示意道:“說說傅林芳家的事”。

    “她家……”

    周瑤見領導問了這個情況,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是不是漏下了什。

    一邊思考著,一邊敘述道:“傅林芳的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沒有工作,家五個兒女,四個還在上學……”

    李學武聽到這一抬眉頭,教師+大學生,疊加仇恨值了屬於,帶上四個上學的半大孩子,說是高危家庭也不為過啊。

    “王敬章呢?他的家庭調查了嘛?”

    “查了,可是……”

    周瑤想了想,說道:“他在出事的前一周已經把妻兒送回娘家去了,就是青年會查抄房產的時候都沒有出現”。

    說到這,周瑤有些無奈地說道:“還是我們查到的具體地址找過去,他愛人才知道他出事了”。

    李學武眯了眯眼睛,沒想到王敬章還有這機警的一麵,知道張國祁不會跟他講道義,先把妻兒安頓好了。

    “他愛人說沒說他會出事,或者交代了什具體的要求?”

    “沒有,就說最近很危險,安全了來接他們”

    周瑤看著李學武,問道:“做好筆錄後我們就回來了,沒有進行後期的偵查,您是懷疑他愛人有問題?”

    “不一定”

    李學武想了想,說道:“重點還是找到王敬章,我估計他是出事了”。

    周瑤眼睛一睜,自己的猜測還隻是猜測,可領導的懷疑就是十有八九了。

    跟李學武糊弄李懷德不懂業務不同,她可不會把李學武當成廢物,畢竟李學武是靠著保衛科的業務進步起飛的。

    實打實的戰績,百分百的槍子撞人頭。

    有了李學武的判斷,周瑤心打了個轉,開口道:“我們沒找到房立寧,老家那邊說人沒回來過,這邊黃詩雯也沒有新的情況”。

    這也是周瑤來找李學武匯報的原因,案子好像出現了新的疑點,可卻又陷入了困境。

    領導把這個案子交給她,絕對不僅僅是案子本身跟她有關係的原因,一定是還有些什沒弄清楚。

    而在她接手這個案子以後,隨著案件的深入調查,她也越發的認為這個案子有情況。

    傅林芳絕對不是因為一時的衝動才走了極端的,這麵絕對有人對她的家庭進行了脅迫,讓她放棄了招待所的保護,鋌而走險。

    目標當然是王敬章,如果找到王敬章,就能以脅迫罪來處理他,甚至是追究他在傅林芳死亡上麵的罪行。

    但是,王敬章失蹤了,跟這個案子有千絲萬縷聯係的房立寧同他的家人也失蹤了。

    黃詩雯是出現了,但隻說了她能知道的情況,這麵到底有什隱情,他們都在躲什?

    如果單單的是指以前犯下的那些錯誤,可張國祁總不會對他的人身進行傷害的,那就是保衛處的處理範圍了。

    所以,她猜測的兩種情況,領導更偏向於王敬章出了事,進而引發了連鎖反應,其他關鍵人都失蹤了。

    這個案子難就難在當時的情況很混亂,現在又是一個多月以後了,很多事情都已經沒辦法查了。

    周瑤撓頭,李學武也有些燒腦,看了看下班往出走的人,對周瑤點了點,說道:“點對點的找不到,那就撒開網了查,從王敬章倒下的那一刻起,所有相關人員全帶回來審問”。

    周瑤微微一愣,問道:“那……這個案子是按王敬章死亡來查?”

    “不”

    李學武微微眯著眼睛道:“按照傅林芳非正常死亡來查,先懷疑她是脅迫死亡,重點懷疑對象放在失蹤的王敬章身上”。

    說完想了想,又交代道:“同時發協調函,要求房立寧三天內到保衛處報到協助調查,否則通報人事處,按嫌疑人進行追捕”。

    “是”

    周瑤應聲,隨即問道:“您的意思是,房立寧並沒有離京,甚至還在關注著廠的情況?”

    “不知道”

    李學武耷拉著眼皮,道:“但辦案就是這樣,當你的調查陷入困境的時候,就選擇一條你認為不太可能的,甚至是極端情況去調查取證,要推翻你的假設,要在調查中獲得新的線索”。

    說完這句話,李學武示意了一下門口方向,道:“你多看書,多學習,我還有事,有問題多跟韓科長溝通”。

    “謝謝處長”

    目送了李學武離開,周瑤站在大廳想了許久。

    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下一步就是按照這個思路去探索,或者是走死胡同,或者是一片光明。

    她沒有這方麵的辦案經驗,三個月的培訓也僅僅是戰鬥技能,雖然有偵查內容,但也是作戰偵查,跟案件調查不是一回事。

    韓雅婷確實有跟她說過,有問題可以去溝通,但韓雅婷現在也忙,專案組的工作並不輕鬆,她還得負責跟紀監那邊的協調工作。

    就連周瑤自己,查這個案子也不是她全部的工作精力,專案組那邊也有她的工作。

    三十人的治安股,基本上都在加班,休息也僅僅是在值班室,唯獨韓雅婷不用加班,因為她的身體條件不允許。

    所以周瑤剛剛加入到保衛科,就已經開始擔任扛大梁的角色,組織行動和負責現場工作的必然會有她。

    最近幾天的現場處置工作,因為有著三個月的強化訓練,她倒是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尤其是在近一次抓捕任務中,冷靜處置,合理分析,帶領治安股的人還玩了一場飛簷走壁。

    這個時候的人很野,動手能力極強,說上個牆,爬個不高的樓層隻要有膽子就能幹。

    可跟後世那些身體素質逐漸降低的老百姓不同,要不怎說後世的犯罪成本越來越高呢,不僅僅是攝像頭的功勞,還有人均大胖子的因素。

    李學武聽說後也覺得可笑,要是沒點真功夫,還真難在治安管理部門上班。

    他自己就是從部隊出來的,那些徒手爬六樓的高人他見的多了。

    即便不是部隊來出來的,他上高中那會兒還少爬了?

    都已經出廠區大門了,李學武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把周瑤帶歪了。

    一個好好的漂亮大姑娘,本意是想扔到山上加強一下紀律和身體素質,沒想到她自己“主動”提高了訓練難度。

    現在好了,放辦公室屈才了,倒是能接韓雅婷的班了。

    韓雅婷屬實不願意幹保衛科這個工作,工作強度大,責任要求嚴格,管理的人又多,屬於操心勞力的崗位。

    尤其是李學武對保衛科的要求一貫是很高的,投入也大,她的壓力很大。

    以前還好跟李學武說不幹了,現在有著姬衛東的關係,這些話反而不好說了。

    但李學武知道她的辛苦,也知道她的意思,這一次正好借著她懷孕,把她從一線放到二線上去。

    保衛科的接班人自然還得是自己人,重要的位置不可能出現差錯。

    如果沒有周瑤在,他可能要韓戰換過來了,再找人頂消防科的位置。

    實在是他接手保衛處的時間尚短,手的人不夠用,否則保衛處的幹部也不會這的年輕,他也這的累。

    蕭子洪的到來,以及類似於孫健這樣的人來保衛處鍛煉,他並不反對,更不會排斥。

    還是那句話,公是公,私是私,隻要好好做事,不要攙和正治,啥都好說。

    他巴不得來幾個幹實事的,也不介意給這些人表現和立功的機遇。

    真要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那不反倒成問題了嘛。

    現在蕭子洪是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從正處到副處,本就束手束腳,又被李學武給擺了一道,真是有苦難言。

    得了一個訓練基地掛牌的工作就故作努力的躲了出去,不想再出事了。

    隻要是幹部,就會有自己的心思,許寧都有呢,更何況是蕭子洪了。

    李學武也不是什器宇軒昂,高大偉岸的完人,誰見著誰想**,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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