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打骨折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武文弄沫 本章:第827章 打骨折

    津門

    津字取渡口之意,門當是門戶了。

    津門這塊兒地方原來就是片大海,後來在黃河泥沙的作用下,慢慢地形成了平原。

    津門地區原在商周時期就有人類居住,但真正地成為城市還得是隋朝了。

    京杭大運河開通後,南北運河交匯於金剛橋三岔河口,史稱三會海口。

    本來李學武一行人乘車路過是要來瞻仰曆史古跡的。

    很遺憾,接待的人說了,金剛橋早沒了,橋墩子倒還有。

    李學武從車窗往外看了看,確實,古橋已經沒了身影,倒是有津門跳河隊的在橋墩子上玩跳水呢。

    嘿!一個個的,跟沙灘上曬陽陽的螃蟹一樣,支腿拉胯的,好不自在。

    同車的汪宗麗笑著對李學武談起了津門印象:“人家都說在津門居住要比京城舒服的很,夏天低兩度,冬天暖兩度~”

    “~可能跟大海有關係吧~”

    李學武笑著看向車窗外,覺得津門這地方水可真多。

    提前來這邊做工作的貿易項目辦公室小劉回頭對著兩人介紹道:“津門有七十二沽,所以也叫津沽”。

    “津是渡口,沽是傍水之地,人家這地方又是五河尾閭,魚米之鄉呢”

    “好地方啊~”

    聽著小劉的介紹,李學武笑著點了點頭,道:“我隻來過一次,還是培訓呢,在津沽那邊”。

    “那太遠了~”

    小劉是個愛說的,側著身子對李學武說道:“要去津沽,要坐火車,要坐船,開車實在犯不上”。

    李學武微笑著看向他,問道:“你都去過了?”

    “是,需要選址的嘛”

    小劉笑著說道:“新港那邊的運輸優勢很大,您不是在會議上強調了海運和貨運的必要性嘛”。

    “嗯,怎樣?”

    李學武問道:“比紫竹林和梅河碼頭又如何?”

    “當然有優勢”

    小劉使勁擰過身子,對李學武介紹道:“津沽新港比津沽港還要大很多,在設備和管理上更具現代化意義”。

    “~”

    聽著小劉的強調,李學武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座位,示意他好好坐了,省的難受。

    目光隨著偏斜的陽光看向這座城市,嘴卻是對著汪宗麗說道:“汪主任,大家覺得這更洋氣,更時尚吧”。

    “確實如此”

    汪宗麗看向窗外的高樓,笑著說道:“就連建築的樣式都帶著洋味兒呢”。

    “畢竟是租界城市嘛”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瞅著街道的布局確實是依水而建的,論人口可能不及京城,單論繁華程度,卻是不輸京城的”。

    “我倒是很喜歡這種較為舒適的氛圍”

    汪宗麗也是四十多歲的年紀,看性格倒是比敖雨華柔弱些,甚至是有些多愁善感的模樣。

    李學武笑了笑,沒在意,他清楚汪宗麗話的含義,無非是覺得京城的氣氛太過於壓抑了。

    正治城市當然有其莊嚴厚重的一麵,而津門作為港口城市,從海上吹來的風氣自然是帶著開放的味道。

    這個年代海員就代表了最先進、最時尚的前鋒。

    甭管在船上有多的寂寞和無聊,隻要下了船,那一身白就是最靚的仔。

    說起來,津門作為北方重要的出海口,地理位置很是優越,但發展一直是被動的。

    五六年,上麵在聽取交通部的匯報時,看了當時世界海船噸位表。

    作為世界人口第一大國,擁有漫長海岸線的國家,海上運輸能力卻不到全世界的0.3%。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們太窮了。

    所以,上麵一致性決定發展航運業。

    最開始是租賃外國貨輪,但這無疑會花費大量的外匯儲備,後來建議說貸款買船,領導不願意,最後決定自己造。

    營城造船廠其實就是這個年代自立自強的產物。

    去年國內自行設計建造了第一艘萬噸輪“東風號”試航並投入了使用。

    然後國內的萬噸輪就跟下餃子似的,魔都、濱城、羊城等地造船廠紛紛開足馬力,幾十艘萬噸級巨輪劈啪啦的下水了。

    十億人口大國,集中力量辦大事的能量可見一斑。

    營城造船廠當初就是瞄著要造萬噸級大船才搞的上不上,下不下的,努力了快十年都沒把船廠建完。

    而李學武給出的建議和計劃是放棄造大船的不實際夢想,瞄準了漁船和貨船這兩個領域先把架子搭起來。

    貨船就造東風船務現有的那種千噸級貨輪,漁船的噸位就更小了五百噸的最好造。

    一路上小劉也給李學武兩人介紹了津沽港那邊小漁船的發展情況。

    甭說千噸級大型漁船了,就是木製舢板還存在著呢。

    漁船名目太過繁多,李學武是不懂這個的,全聽小劉說相聲似的報菜名。

    按艙容分,有舢舨、二份船(俗稱門拖、二拔)、三份船(紅頭對)、四份船、五份船、獨撈(大圍船)等,載重220噸不等。

    如果按作業方式又分張網、流網、對網等名目。

    流網有鰳網、大霖之分;張網有滬艚、鷹捕、蝦服、小航、大捕之別。

    對網則有白底、小網、紅頭、舢舨、烏角、花頭、紅旗等名色。

    五幾年津門港漁業發展很快,水產公司和漁民主動發展機帆船用於流網、拖網作業。

    小劉介紹說,津門的漁業正在推動一項計劃,那就是實現漁船全部動力化。

    這個目標在國外已經不算什了,發達國家的漁業早都成熟了,萬噸漁船都不罕見。

    但在國內,木製漁船仍被作為主力漁船在使用。

    漁業公司提供桐油和漁具等生產材料,漁民則是按照60%的魚獲進行交付。

    正是因為沒有八十年代後期那種漁輪和鋼質漁船,所以遠洋流、釣作業幾乎沒有,魚獲也很少。

    木製機翻船的工作效率很低,很多漁業港口都需要中小型漁船進行迭代。

    李學武這才來津門,是想要親自看一看漁業、船業發展情況的。

    海洋捕撈關係到接下來的罐頭產品和水產品進京的合作。

    漁船業發展關係到營城造船廠接下來的發展目標。

    跟津門海產公司合作自然不僅僅是從這邊交易海產品,也不僅僅是將外地的特產同對方做交易。

    最終目的是將軋鋼廠自產的商品推銷出去。

    貿易項目最終服務和創造價值的還得是自身產出。

    比如軋鋼廠的五金小商品、汽車、生產工具、鋼材,以及聯合企業和工業基地生產的產品。

    隻有自身源源不斷地創造價值,提供優秀且有競爭力的商品,才能在貿易活動中占據有利條件。

    既然都跟水產公司合作了,那不得拓寬一下合作範圍?

    漁船,大量的漁船訂單,津門港造船廠都瞄著大船和巨型貨輪在建設和發展。

    尤其是煤炭行業的助力,越大越不嫌大,運輸能力越強才越好。

    工業發展是不全麵的,也是瘸腿的,照顧不到所有需要。

    比如汽車,出現212吉普車以後,其他工廠都被其所兼並了。

    目的就是節約當前發展能力,將有限的資源投入到更需要的地方上去。

    李學武在談起軋鋼廠正在搞的吉普車,說小了,太精致了,跟212的定位重合了。

    其實不,212在原地踏步,京城汽車廠已經把設計精力轉向了轎車。

    很遺憾的是,李學武知道,他們搞轎車真是幾十年如一日。

    是的,幾十年了,還跟最開始那一天差不多,沒什進步。

    軋鋼廠的汽車暫時是不如212吉普車的,但供應不受限製,沒有生產任務限製,可以供給給更多需要的單位和個人。

    物美價廉,打的就是時代差距。

    船舶製造亦是如此,都造大貨船,營城造船廠偏不。

    腳踏實地,從小開始,先搞小貨船,把近海航運搞起來,搞小漁船,把漁業捕撈需要滿足起來。

    企業的多種經營關鍵優勢就在於靈活,不受整體工業形勢限製。

    每個廠都有自己的三產,三產生產的產品是由工廠自己來解決銷售的。

    總體來看,國內的三產產品很多都不合格,或者產品設計老舊,不符合市場和外貿需要。

    所以國家不願意收購和管理這一部分的商品。

    但軋鋼廠的情況不一樣,軋鋼廠走在了三產的前沿,已經開始造車和造船了。

    這兩樣產品勢必會將軋鋼廠的先進性提升一大截。

    李學武靠坐在車後座,目光看向沿途大街上的三層高樓,以及六層大廈……

    別笑,這個時候三層的真是高樓了,六層的真能稱為大廈。

    似是特別高的那種絕對是地標性建築了,不能放在全局上來看。

    京城二環才剛剛形成,津門還是巴掌大的地方,絕對沒有後世那種高樓聳立,直插入雲的壯觀景象。

    正如汪宗麗所說,津門給她的感受就是年輕、時尚,租界的曆史背景下,很多建築都帶著西洋風情。

    “到了~”

    三台吉普車緩緩地停在了津門海產總公司的招待所門前。

    最前麵那台車上坐著的是李懷德和提前到津門主持選址工作的銷售處副處長莊蒼舒。

    李懷德的秘書栗海洋也在,車輛停穩的同時,栗海洋也跳下了車,給李懷德這一側的車門子打開了。

    李學武沒用小劉幫忙,自己推開車門子下了汽車,目光不由的望向了眼前這座古樸卻又堂皇的建築。

    “原來的‘富盛華’飯店,津門接收後交給了市直管,六一年津門海產總公司成立,這一處就劃撥給了他們”

    莊蒼舒從前車另一邊下了車,看了一眼台階上下來的人,從車後繞了走到李學武身邊先是介紹了一下麵前建築的背景。

    隨後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李學武先走。

    他是一周前來的,李懷德定下要來津門的時候他便來打前站了。

    從火車站接到李懷德,一路上他跟小劉做的事情一樣,都是給領導匯報工作。

    李懷德沒有李學武的業務精,隻是問了問這邊工作的開展情況,其他的都是些大麵上的問題,應付起來倒是比小劉輕鬆。

    而這會兒他得著空,自然是要來跟李學武打個招呼的,看見李學武好奇麵前的建築,他便主動做了介紹。

    看見李學武微笑客氣,他眼神示意了台階上下來的人,輕聲說道:“海產總公司的副總張長明”。

    “張副總!”

    請了李學武上前,莊蒼舒主動笑著同走下來的那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打了個招呼。

    “這位就是李主任吧~”

    被介紹叫做張長明的這位海產總公司副總倒是很客氣,也很會招待人。

    一邊握住了李懷德的手,一邊笑著看了莊蒼舒打了一聲招呼:“歡迎軋鋼廠的同誌啊!”

    莊蒼舒笑著給李懷德介紹道:“這位是海產總公司的張長明副總”。

    “叨擾了啊”

    李懷德笑著晃了晃張長明的手,說道:“感謝貴公司為我們在津門出差提供便利啊”。

    “哈哈哈~一家人,您太客氣了~”

    張長明的目光一直都在李懷德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李懷德身邊的李學武。

    兩人一直都在說著話,沒給莊蒼舒介紹李學武的機會。

    等張長明抬手請了李懷德上台階的時候,再介紹已經不合適了。

    莊蒼舒滿臉尷尬地看向李學武,真怕這位挑了自己的意見。

    李學武卻是沒在意這個,這次出差是以李懷德為主的,人家副總出來接待自然也是奔著身份對等的李懷德來的。

    再一個,李學武不信莊蒼舒會不給對方通報軋鋼廠這次來的都有誰,更不信莊蒼舒敢直接報他保衛處副處長的身份。

    既然都心知肚明的,人家沒主動要認識,那就是沒在意李學武這個紀監副書記了。

    剛到津門,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李學武沒有喧賓奪主的想法,跟在李懷德的後麵往台階上走著,就像是一個普通辦事人員一樣,泰然自若。

    莊蒼舒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熱的,額頭都見了汗,許是對方不按套路出牌,給了他難堪。

    招待所的門廳看著就很有派頭,民國風混著西洋風撲麵而來。

    等進了大堂,更是富麗堂皇,奢華奪目。

    擺著真皮的沙發的休息區,擱架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古玩和書籍,還有南方花木點綴其中,顯得幽靜又自然。

    正前方的實木吧台顯得曆史感厚重又新潮,上麵雕畫的西洋浮刻讓李學武仿佛看到了幾十年前逗留在這的時髦貴客。

    水晶吊燈、長開的壁燈、透過高窗灑進來的陽光,更是將整個大廳晃照的耀眼奪目。

    走在厚實的地毯上,眾人的腳步聲都隱去了,隻剩下客氣的寒暄以及牆角的高大西洋自鳴鍾在“叮叮”作響。

    “房間都已經安排好了,李主任你們先休息”

    張長明將眾人帶到了大廳中站定,笑著說道:“晚上七點,就在宴會廳,我們韓主任說是要跟您不醉不歸呢”。

    “哈哈~韓主任客氣了嘛~”

    李懷德笑著擺了擺手,道:“家常便飯就行啊,我主要是想同韓主任見一麵”。

    說著話再次同張長明握住了手,道:“大家在一起合作,總不能麵都沒見過吧,下次遇到可就不好看了哇~”

    “哈哈哈~”

    張長明握了握手,道:“韓主任也是這個意思”。

    “行,那您就先休息”

    他示意了身後一直跟著的人介紹道:“我們辦公室副主任柳林,有什需要的跟他說”。

    “好好~那就辛苦了”

    李懷德笑著回頭看了莊蒼舒一眼,示意他同對方接觸,自己則是同張長明擺了擺手,目送對方又出了招待所的門。

    這個時間還是人家上班的點兒呢,張長明在這邊就是代表海產總公司來接待的,安排好了李懷德等人自然是要走的。

    莊蒼舒同留下來的柳林溝通了兩句,隨後便由著對方帶領李懷德等人上樓休息。

    在上樓的時候,李懷德特意叫了李學武一起,低聲交代道:“放好行李洗把臉,十分鍾後咱們在一樓大廳集合,先去津門城選的那處位置看看”。

    說著話手指輕輕點了點李學武,提醒道:“不看見具體情況我不放心”。

    “明白”

    李學武點頭答應了下來,從身後辦事員手接了行李包,隨著他一起上了四樓。

    這處招待所其實是有電梯的,不過擺在那也沒人用,李懷德怕這個,所以都走的樓梯。

    客房走廊燈光璀璨,窗子都拉著白色的窗簾,顯得很是私密幽靜。

    李學武同李懷德的客房是挨著的,雖然張長明刻意忽視了李學武的身份,可在招待條件上並沒有區別對待。

    房間的設施很古樸典雅,就像置身於民國一般。

    裝潢同樣不失奢華,精致的水晶吊燈,雕花的木製家具,每一處都透露出經典與尊貴。

    李學武真沒想到海產總公司的膽子這大,仍然敢繼續使用這種風格的招待所。

    當然了,當他打開了屋所有的燈光,走到窗邊拉開了厚重的大紅色天鵝絨窗簾,看到窗外的津門城市景觀。

    這一刻他想的是:關我屁事!

    九月的晚風有些涼絲絲的,吹到屋卻又變的柔和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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