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二心中緊張起來,夫人和尊上之間別扭鬧了不是一兩天了,她是真的沒那個膽子參與其中!
而且,雖然尊上平時不說,但是她能看的出來,尊上對夫人是不一樣的。
想到這,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夫人,不如您還是先回去吧,外麵風大,我自己可以的。”
“麵太悶了,我在外麵還比較舒服。”顧鳶笑著說,完全不像在車對洛危星那冷漠。
縱然洛危星不是個什正常人,但是絨二到底沒惹過她,她不是會把氣撒在別人身上的人。
車輦雖大,但隻隔著一道木門,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到了洛危星的耳朵麵。
平時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就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語氣那冷漠。
現在跟絨二說話,就變得那溫柔了。
洛危星冷笑一聲,周身升騰起濃鬱的魔氣,張牙舞爪的在車廂扭曲變形,襯得洛危星一雙眼睛更加妖冶惑人。
顧鳶對魔氣並不敏感,絨二卻被這陣威壓震得頭暈眼花,險些軟倒在地,頓時明白了什,看向顧鳶的眼神充滿了為難和哀求。
“夫人,請您回去。”絨二強撐著單膝跪下,朝顧鳶行禮。
顧鳶嚇了一跳,連忙要扶她起來,可是,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衣角,車門就突然在身後彈開,緊接著,無處安放的魔氣繩索般衝了出來,纏住了她的手腳和腰。
“洛危星!”顧鳶憤憤地回頭瞪了車廂的男人一眼。
尚未來得及說話,魔氣收緊,將她拖進了車內。
顧鳶被魔氣帶得摔在厚厚的軟墊之上,一時之間都未反應過來。
手肘撐在軟墊上,慢悠悠地爬起來,顧鳶看著麵前一臉陰鬱的男人,不客氣地開口:“你又發什瘋?”
她進來以後,才發現車廂魔氣橫生,難怪剛才絨二反應那大。
“發瘋?”洛危星瞥她一眼,“還有更瘋的,要不要感受一下?”
顧鳶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意思,懶得和他硬碰硬,揉著自己的後腰,緩緩坐在了他對麵——剛剛魔氣箍在上麵,好像洛危星的胳膊一樣,勒得她好疼。
“叫我進來幹什?”
“倒茶。”洛危星聲音冷冷的,吩咐著眼前的女人,“你以為帶你出來是遊山玩水的嗎?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顧鳶抬頭看著他,剛剛已經算是撕破臉了,現在還有必要聽他的話嗎?
她心下思量,並沒有動身,反而冷哼了一聲。
“夫人這是什意思?”洛危星語氣一冷,十分不滿。
“當然是拒絕的意思,我不要給你倒茶。”顧鳶抱著胳膊,冷笑著看向他,“我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你的夫人,你見過誰這使喚自己夫人的?”
洛危星輕笑一聲,顧鳶現在難道是在反抗自己嗎?
他並未繼續說什,隻是心接著便有了主意。
顧鳶站在一旁,想知道那個人還有什話說。
卻不曾想那男人揮了揮手,自己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分外清晰的畫麵。
縱然已經很久沒見,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畫麵中的女人,因為那是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一直照顧著她的姐姐——顧筠。
顧鳶慌亂地傾身向前,但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姐姐沉睡在聚魂珠中。
“渺渺!”顧鳶喊著她的小名,想要喚醒睡著的顧筠,“是我啊,姐姐你看我。”
隨著她的呼喊,顧筠眼皮動了動,好像是要醒了。
顧鳶一喜,下意識膝行著向前,想要捧住畫麵的人,哪知道洛危星大手一揮,畫麵突然之間就從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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