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危星。
洛危星定定地站在洞門,背對著光,慢慢走來。
顧筠將顧鳶護在自己身後,表情警惕地盯著洛危星:“你來這做什?”
顧鳶看到門口的人,才慢慢直起身子。
“這緊張做什?”
洛危星低垂著眸子,打量著她,嘴角帶著冷冷地笑意,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
顧鳶喉嚨發疼,說不出話來。
洛危星一邊看著顧鳶,一邊又往走了兩步,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表情淡淡地看著顧鳶:“既然夫人這想與我有個和和美美的家庭,為何要從我魔界離開?”
顧鳶知道自己跑出魔界後,洛危星肯定會生氣,但這個時候洛危星不應該帶著魔修迎戰修真界嗎?為何獨自一人跑到修真界來?他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她沒有想到這快就看到了洛危星,心一緊,不知道應該說什了。
洛危星淡淡地嘲諷她:“看來夫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已經是我魔尊的人了,就不應該時不時離開我。”
說完,又說了一句:“夫人想要和和美美的一家,本尊可以幫你,修真界的人可不會幫你。”
“洛危星,你也太囂張了,這是修真界,誰允許你在這撒野?”顧鳶咬著牙,質問洛危星。
她作為修真界的一員,應該盡量維護修真界的尊嚴,再怎樣也不應該讓修真界的人失望,更何況修真者還在邊境和魔修打仗,她就更不可能讓他們失望了。
顧鳶突然想起了顧掌門的話,義正言辭地告訴他:“如果你再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完,她從靈泉中出來,作勢就要發動攻擊。退出轉碼頁麵,請下載app愛閱。
顧筠趕緊攔住了她。
顧筠在她耳邊低聲說:“鳶兒,我知道你想做什,但是要顧及你的身體,你現在將所有的靈力都渡給我了,能把他怎樣?”
“那就這樣坐視不理嗎?”顧鳶緊緊盯著洛危星,不知道自己從魔界逃跑的這件事對洛危星的影響有多大,更不知道洛危星到底有多生氣,會不會對姐姐下手。
看到洛危星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顧鳶趕緊將顧筠護在了身後。
“是我自願跑的,也是我想離開的,你要是看不過去就衝我來,別對其他人動手。”
“本尊當然是衝你來的。”洛危星帶著危險的笑容,一步步靠近顧鳶:“本尊剛才聽你說,你姐姐和鄭玉書生了一個孩子,本尊看她著實沒有經驗,不如你我給你姐姐演示一下,應該怎造孩子生孩子。”
說完,洛危星一把拉過顧鳶的肩膀,將她按在了牆上。
聽了這話,顧鳶惱羞成怒,非常生氣地往前一推,將洛危星推了出去,隨即,洛危星又將她按在了牆上,身體還緊緊地貼著她。
顧筠看不下去,伸手就要將靈力凝聚在手心,顧鳶看到顧筠的動作,對她大喊:“不要,姐姐,不要!”
她知道,顧筠根本就傷不了洛危星,但若是真的把洛危星惹怒了,洛危星很可能會傷了姐姐。
她趕緊對顧筠說:“姐姐,我和他隻見的事你就別管了,沒關係的,我不會有事。”
顧筠擰著眉頭看了一眼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洛危星的背影,又將目光放到顧鳶身上:“真的?”
顧鳶點了點頭。
“你是我妹妹,我信你一次。”
說完,顧筠收起準備攻擊的手。
“怎?不舍得讓你姐姐傷我?你這還不是愛我?”
“如果你能廢除全身修為,我就和你在一起。”
洛危星冷冷一笑:“等我廢除全身修為,你再躲進修真界中,我不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嗎?顧鳶,我雖然確實不聰明,但也不傻,用這種方法騙我,你還真敢。”
說著,洛危星便將手伸進了顧鳶的衣服。
顧鳶看到洛危星雖然一直都帶著笑,但眼底全是抑製不住的怒氣,嚇得抖了一下。
她很怕洛危星一氣之下不管不顧,在顧筠麵前亂來,趕緊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
洛危星沒有聽:“你以前明明很享受。”
顧鳶哀求,眼珠帶著淚水,抬頭委屈巴巴地看著洛危星:“求你了,不要在這。”
看到她這副表情,洛危星的手一頓。
他真想直接在這把顧鳶辦了,讓她知道逃跑有什代價,但一想到未來顧鳶可能沒臉見人,整天鬱鬱寡歡,說不定還從從此恨上他,他的心又軟了下來。
有時候洛危星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要對顧鳶這心軟,明明他已經被顧鳶傷了這多次,不管自己做什,顧鳶好像都看不到一樣,即使這樣,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
顧鳶發現自己的哀求起了效果,繼續說:“我知道我不該逃跑,但我是真的不知道父親他們已經在計劃攻打魔界,我逃跑不是為了通風報信,更不是想和修真界一起對付你。”
“那是為什?”洛危星冷著臉問。
“我隻是不想再夾在修真界和你中間,我不想當修真界的叛徒。”
她哽咽著說:“你為什總是要逼我背叛我一直以來生活的地方,你什時候考慮過我?你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
越說,顧鳶越委屈。
她做錯了什?
她最開始隻是想讓姐姐代替自己出嫁,自己就可以雲遊在外了,後麵當初妖王也是因為她想救姐姐。
可是現在呢?
修真界當她是叛徒,說要把她掃地出門,洛危星又一直逼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企圖讓她和修真界割接,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辦了?
“我經常在想,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你就不會針對修真界了。”
洛危星聽了這話,心漸漸彌漫起了悲傷。
他明明隻是想將顧鳶留在自己身邊,僅此而已,顧鳶竟然想到了死。
他咬著牙,冷冷地對顧鳶說:“別妄想,有我在,絕對不可能讓你死!”
顧鳶沒有告訴洛危星自己剛才做了什,隻無奈地笑了笑。
洛危星將手從顧鳶衣服抽出來,冷著臉說:“今天就放過你,不過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會讓你留在這”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不對,正確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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