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洛危星不顧顧筠的勸阻,彎腰將顧鳶抱了出去。
走到後山時,洛危星掃了一眼周圍的風景,將魔氣凝固在掌心,一掌拍向峭壁。
峭壁上出現了一封聘書,大的整了修真界都能看見。
“長老,你快看那,那上麵是什?”
“好像有字,快去看看!”
“有魔氣,注意安全!”
顧掌門和幾個長老帶著眾弟子跑向後山,越走越近之後,峭壁上的字也越來越明顯。
等看到字跡時,眾人臉上皆是一黑。
洛危星竟然也沒和誰商量,直接下聘帶走了顧鳶,簡直是太猖狂了。
顧掌門的臉色鐵青,看著峭壁上的字,咬牙切齒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我金光劍派是無人之境嗎?居然還敢留下這個聘書,在這耀武揚威,簡直是不把我們修真界放在眼!”
他冷著臉看向地下的人,轉頭說:“走,和我一起去射殺魔族,我一定要將魔族斬殺,取下洛危星的項上人頭!”
不僅顧掌門,在場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看,洛危星這做法無異於打了整個金光劍派人的臉,他們前腳在和魔族對抗,後腳洛危星就來到他們的門派中,像是自家後院一樣,放在誰身上會不生氣呢?
所有人都義憤填膺,在顧掌門說了那話之後,紛紛開口。
“殺了洛危星!”
“剿滅魔界!”
說完,便投身於和魔界的戰爭中。
這場戰爭曠日持久,雙方全都卯足了勁,打了七天七夜,等到第八天時,兩邊人都累了。
除了洛危星。
洛危星好像完全不在意戰況,從修真界回來之後,一直把自己和顧鳶關在房間中,甚至在門口施了結界,將顧鳶囚禁在結界中,和他雙修了七天。
開始的幾天,顧鳶還想著要逃跑,想趁著洛危星昏迷的時候離去,等到門口才發現洛危星布下的結界,她根本就沒辦法離開。
後麵,隨著她身體一天天變差,她也一天天放棄了離開。
每天都在寢宮中,等洛危星醒過來後,被洛危星拉過去雙修,雙修之後,洛危星又會甩下她陷入昏迷當中。
一直這樣進行了七天。
第八天的時候,洛危星才醒來後的第一件事終於不是和她雙修了。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看著門口守了七天的絨二,說:“去準備婚禮,本尊要和夫人成婚。”
“可是……”
絨二以為洛危星出來之後會關心一下戰局的,誰知道洛危星竟然說到了成婚。
“尊上,現在我們正在和修真界打仗,這個時候成婚是不是不太好?尊上還是關心關心戰況吧。”絨二懇求。
偏偏洛危星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冷臉看著絨二:“我不想重複第二次。”
洛危星的語氣從來沒有這冷過,絨二知道自己如果再多說一句的話,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她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趕緊點了點頭:“屬下這就去辦。”
“記住,一定要大肆宣揚,本尊要風風光光地辦,要讓世上所有人知道,顧鳶要嫁給本尊了。”
“是。”
身後的顧鳶聽了這話,看著洛危星的背影咬牙切齒。
和絨二說完之後,洛危星一回頭就看到了顧鳶的表情,他不甚在意,隻淡淡地說:“夫人有什不滿意的?我不是按照夫人的要求在辦事嗎?是夫人親口說的想和我有個和和美美的家,還想和我生一個孩子。”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要的到底是不是這個。”
但洛危星不在乎。
就算顧鳶要的不是這個,他也要和顧鳶成婚。
“夫人,我已經原諒了你一次又一次,若是你再跑出去,我保證讓所有的修真者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你想讓他們活著,最好乖乖地待在這,永遠不要嚐試離開這。”
說完,洛危星轉身便離開了寢宮。
寢宮中有洛危星布下的結界,顧鳶試了好幾次,都跑不出去,中途,絨二甚至讓人送來婚服,讓她自己將鳳凰繡出來。
顧鳶開始的時候非常不願意,但到後麵幾天,放棄了所有的掙紮。
因為她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確實越來越差了。
就算逃出去也沒用,她活不長了。
於是,她認命一樣,除了刺繡便是盤腿念著清心咒。
不過好的是,自從洛危星把這些事情交給她之後的幾天,都沒有回過寢宮,也沒有見過她,她終於不用麵對洛危星了。
又過了幾日,婚期將近,她的婚服也已經完成。
正盯著婚服發呆的時候,洛危星突然走了進來。
“夫人,婚服可是做好了?”
顧鳶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將旁邊的婚服拿到洛危星跟前,遞給他:“你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完了,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可以重做。”
洛危星拿過來看了兩眼便扔在了一旁。
他根本就不在意婚服上的鳳凰好不好看,他隻在意能不能讓顧鳶得到教訓。
見顧鳶看自己的表情還是這冷漠,洛危星很不爽,捏著顧鳶的下巴,讓她麵對著自己…“顧鳶,我已經把你我成婚的消息公布天下,相信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和我成婚了,但是我想了想,成婚當天應該要長輩到場才行。”
說到這,顧鳶的眉頭動了一下。
洛危星繼續說:“隻可惜,以顧掌門的性格,恐怕是不會輕易過來參加婚宴的,這樣,要不我去把顧掌門和你姐姐請過來,讓他祝福我們白頭到老,如何?”
她爹當然不會來參加宴會,她姐姐也不會,就算洛危星派人過去請,他們也未必會來,洛危星說的這言之鑿鑿,是因為他“請”的手段。
說是請,其實就是將人抓過來。
顧鳶偏頭,帶著些許的微笑看向洛危星:“洛危星,你未免有點太自大了,我爹好歹是金光劍派掌門,你以為你真的能把他請過來?”
洛危星看著顧鳶臉上的笑意就知道直到現在顧鳶還看不起他,甚至覺得這一次修真界和魔界的戰爭他們魔界會輸。
他的臉色瞬間變了,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瞬間消失:“顧鳶,這次戰爭我們魔界一定會贏,不信你等著看吧。”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不對,正確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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