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二點頭,走到門口一看,果然,洛危星喝的爛醉如泥。
都已經喝成這樣了,估計眼前站一個人都能看成是夫人吧。
想到這,絨二大著膽子往走了幾步。
“尊上,夫人來了。”
聽到夫人這兩個字,洛危星的眼睛陡然變亮,將視線落在他麵前的人上,慢慢朝著對方走過去。
絨二又驚又喜,不管尊上醒來之後會怎對她,至少現在可以治療尊上的饑渴症,讓尊上不至於這難熬。
想到這,絨二鬆了一口氣。
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洛危星抓住了對方的脖子,將麵前這個長的像顧鳶的女人甩了出去。
女人甚至來不及說什,就沒了呼吸。
絨二被嚇得捂住了嘴,回頭驚恐地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洛危星,來不及思考,她趕緊跪在地上:“尊上,屬下知錯,請尊上責罰。”
“責罰?”
洛危星的酒醒了一大半,盯著絨二的眼帶著濃濃的怒氣:“本尊是不是說過,不要自作主張帶著別人過來,這話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你卻偏偏不聽。”
洛危星一邊說,一邊慢慢朝著絨二走過來,步伐沉重,看起來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走到絨二跟前停下,目光沉沉地看著絨二:“你為何總是不聽我的話?你到底還要忤逆我多久?是不是覺得沒人能治的了你了?”
他聲音帶著尾音,輕輕往上揚,聲音卻極冷:“嗯?”
絨二趕緊跪在地上:“屬下知錯,請尊上責罰。”
“罰,當然要罰!”洛危星回頭,拿起一杯酒倒進嘴:“你去護城河冷靜七七四十九天,把你的腦子清醒清醒,以後若是再做出這種事,不管夫人想不想我殺了你,我都會殺了你。”
“是。”
絨二聲音帶著一點顫抖地說。
“把屍體處理了。”
絨二不敢說什,趕緊將女人的屍體抬出去,出去的一路上依然覺得驚心動魄。
見寢宮中沒人後,洛危星才把手上的酒杯猛地砸出去。
他是喝醉了,但他不是傻子,怎可能不知道顧鳶已經死了?
絨二竟然敢用化成顧鳶的女人來騙他,是覺得他腦子有問題嗎?
洛危星在床邊坐下,想起剛才那個女人的臉,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當他看到那個女人的臉時,他很期待對方能夠留下來,即使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顧鳶,也不可能是顧鳶。
還好理智戰勝了他。
他按著自己的額頭,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饑渴症發作時,身上會奇癢無比,但如果撓破了一點口子,又會鑽心的疼,他隻能忍受著身上的難受,痛苦地懷念顧鳶。
……
“怎樣了?”
黑三見絨二走出來,剛問出這句話,就看到絨二身後的屍體:“這……”
“尊上不讓我們帶任何女人進去,甚至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女人不是夫人,我估計別的辦法對尊上也沒有用。”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辦?”
黑三歎了一口氣。
顧鳶不可能死而複生,尊上又不願意接受別的女人,難道真要這樣讓尊上痛苦著嗎?
絨二搖了搖頭:“我被尊上罰到繞城河中反思七七四十九天,如果你們還要去惹怒尊上,隻怕罰的比我重,我勸你們還是把不該有的主意打消了吧,尊上根本就不讓任何人進去,哪怕是勸說也不可能起任何作用。”
黑三崩潰了:“那我們就看著尊上這痛苦?”
絨二搖了搖頭,將屍體交給手下,轉身去了繞城河。
自從發生了絨二的事情之後,魔宮其他人再也不敢給洛危星進獻女人。
這件事很自然地傳到了修真界的耳朵,顧掌門和鄭玉書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
鄭玉書對顧筠一片癡心,自從知道顧筠死後,一直茶不思飯不想,還是手下的人勸說了好久才勸說回來的,所以他很理解洛危星的心情,聽說了這件事後,轉頭對旁邊的顧掌門感歎:“不說別的,魔尊這一片癡心就可歌可泣。”
顧掌門卻不以為然:“有什可歌可泣的?洛危星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女兒怎可能死?別忘了,鳶兒可是被他自己召喚出的妖獸咬死的,就算他痛苦也是活該。”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