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清澈見底,顧鳶見狀,沒忍住脫掉了鞋子,走了進去,在小溪玩水。
一踏進水,顧鳶便感覺到剛才的煩惱全都消失不見了。
可能是她想太多了吧。
範玲語確實在靈泉中洗髓過,妖族也確實一碰到靈泉就會死,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範玲語真的沒有問題。
顧鳶勸說自己,慢慢讓自己接受範玲語不是妖族的事實。
……
另一邊,看到信的洛危星在魔界等了幾日,還是不見顧鳶所說的報答,於是幹脆上了金光劍派尋找顧鳶。
誰知,卻在入口處被攔住了。
讓門口守著的修真者去通知顧掌門,對方隻說所有的妖魔一律不準入內。
沒有辦法,洛危星隻能從後山走。
好在顧鳶前世帶著他走過不少金光劍派的小道,他很快就找到了一條路。
剛走過去沒多久,洛危星就看到不遠處的小溪邊上坐著一個人。
一看這人的背影就知道,肯定是顧鳶。
他趕緊走過去,也脫了鞋襪,想和顧鳶坐在一起戲水。
誰知,他剛剛走到顧鳶身邊,顧鳶突然回頭,用顧鳶醒來後常見的冷漠和警惕的眼神看著他,還用腳甩了水在他臉上,大聲質問他:“你是誰?為什會出現在這?你是不是妖?”
這三句直接將洛危星喊懵了。
還不能洛危星反應過來,顧鳶便急忙對著議事大廳的方向吼道:“師父、姐姐,你們快點過來,這有妖族!”
妖怪?
顧鳶為何將他當成了妖怪?
洛危星不能理解。
不過稍微愣神之後,洛危星反應過來,他趕緊衝了上去,一把捂住了顧鳶的嘴:“我不是妖怪,也沒有害你的意思。”
然而已經遲了。
顧掌門和鄭玉書已經聞聲趕到了。
“顧掌……”洛危星正要問問顧掌門顧鳶到底是什回事的時候,顧掌門二話不說對他甩出了一個禁言符,將他禁言了。
這是幹什?
顧掌門他們回去之前不還好好的嘛?
顧鳶臨走的時候還給他留了一封信,說將來一定會報答他。
報答沒有等到,等到了顧鳶完全不記得自己。
他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回事,然而還不能他睜開開禁言符,顧掌門已經飛身至他身邊,拽住了他。
洛危星看著顧鳶眼的陌生,不敢相信地劇烈掙紮著。
不對勁,顧鳶到底出什事了?
為何她突然不記得自己了?
正在他掙紮的時候,顧鳶已經穿好了鞋襪,站起來一臉正氣地看著洛危星:“師父,這是個好色的妖,他剛才甚至想和我一起戲水,你一定要嚴懲他,千萬不能讓他離開金光劍派為禍人間!”
好色的妖?
洛危星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如果他是好色的妖,絕對不會讓顧鳶回到金光劍派。
而且,為何顧鳶總是說他是妖呢?
他迫不及待想問清楚,便在顧掌門手不停地掙紮。
顧掌門和鄭玉書對視一眼,鄭玉書立馬明白了顧掌門的意思,兩人架著洛危星離開。
顧筠跟不上顧掌門和鄭玉書的速度,比兩人稍微慢了一點,等她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顧掌門和鄭玉書將洛危星帶走。
顧掌門見她過來,對她點了點頭:“筠兒,你和鳶兒先回去。”
顧筠點了點頭:“是,師父。”
說完,她將目光放在洛危星身上。
洛危星雖然一直在被顧掌門和鄭玉書拖著走,但他依然堅強地一步三回頭,眼神一直放在顧鳶身上。
看到這樣的洛危星,顧筠不由得有些難過。
這次下山曆練,她也嚐到了愛情的滋味,開始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樣的心情。
她和鄭玉書不過才認識幾天,和鄭玉書分開的這段時間都有些日思夜想,更不用說是喜歡了鳶兒百年的洛危星了。
恐怕洛危星此時心還在疑惑,為什鳶兒突然間又不認得他了。
想到這,顧筠更加歉疚。
但是顧掌門說的不是假話,一旦和洛危星扯上關係,鳶兒就難免不被人罵叛徒,一旦未來有一天魔界和修真界再次打起來,鳶兒的立場就成了很大的問題。
顧筠不願意看到鳶兒那痛苦。
她明明可以享受一個人無憂無慮的生活,實在沒有必要在這個年紀承擔這些千百年來沒有理清楚的結果,成為修真界和魔界戰爭的犧牲品。
想到這,她在心對洛危星說了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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