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幽靈藤蔓冷冷地笑了笑。
她盡心盡力為妖王辦事,甚至差點死了,憑什是她受到懲罰?
幽靈藤蔓咬了咬牙,臉上卻全是畢恭畢敬:“是,屬下知道了。”
“以後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要好好辦,且不可再出現這種情況了,若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
她記住了,就算為妖王做事,也得不到他片刻的青睞,甚至一句關心的話。
他在意的隻有顧筠的身體。
“罷了,你走吧。”
妖王煩躁地招了招手,滿臉寫著厭煩。
她居然把顧筠的身體扔了,那要她有什用?
幽靈藤蔓一聲不吭,咬著牙,慢慢退了出去。
在洞口,她越想越生氣。
摸了摸自己身上,基本上全是傷口。
每個傷口都疼得要她的命。
她默默站了一會兒,走向了一個方向。
這是個洞口,洞關押著裝著顧鳶靈魂的拂柳身體。
她進去的時候“拂柳”正在尋死覓活。
“這輕易就想死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對不起找你的人了?”
顧筠聞言,回頭冷冷地看著她。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有回去的可能嗎?我的身體不知道被你們拿去幹什了,現在用的這副身體是修真者的仇人,就算活著,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我了。”
這倒是事實。
不然洛危星也不會對她痛下殺手,讓她把身體丟了自己跑路,還被妖王一頓罵。
想到這,幽靈藤蔓更加生氣。
不就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扔下了顧鳶的身體嗎?
她的命重要還是顧鳶的身體重要?
既然對妖王來說,顧鳶更加重要的話,她不僅要放走顧鳶的身體,還要放走顧鳶的靈魂。
她笑了笑,對麵的顧鳶說:“尋死覓活做什?有活路就有希望。”
說完,她打開了結界:“機會給你了,能不能跑出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幽靈藤蔓轉身就走了。
“拂柳”呆滯片刻,看著幽靈藤蔓走了出去,且沒有回頭的意思。
她冷冷地看著,片刻後,趕緊衝出去,一股腦跑出了妖族的地盤。
顧鳶正在往這邊走。
她的視線瞥到了一個正在跑的女子,便沒忍住,偏頭看了一眼。
姐妹倆的心靈感應還在,在她偏頭的時候,那邊正在逃跑的顧筠也突然有所感,抬頭看了她一眼。
顧筠現在的樣子是拂柳的樣子,而顧鳶下山之後的記憶已經全部沒有了,她根本就想不起來拂柳的樣子,隻覺得她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顧筠也沒有認出顧鳶。
顧鳶的樣子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現在已經和往常的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顧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有點在意麵前的女人,尤其是她的眼神,總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正想著,附近突然衝過來很多修真者,按住了她。
“你還想跑?”
聲音吸引了剩下幾個人的注意力,範玲語偏頭看了一眼這邊,隨口說:“她是我們修真界的叛徒,竟然私自和妖族聯係,把我們的人賣到妖族,讓妖王吸血,罪該萬死。”
顧鳶聞言,回過頭看著範玲語:“原來如此。”
如果範玲語這說這個女人的話,說明這個女人是個好人,說不定還是被他們抓起來的修真者。
想到這,她又回頭看著顧筠。
顧筠正在被扭送回洞口,感受到她的眼神,沒有忍住,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顧鳶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也有些熟悉。
但是思來想去,她也沒有想明白奇怪在哪,又為什覺得熟悉。
前麵領路的範玲語適時說:“快到了。”
洛危星才開口問:“執法長老,這是何處?”
範玲語心想:送你們上天的地方。
麵上卻笑了笑:“進去就知道了,保準不會讓你們失望。”
說完,範玲語將他們帶到了幽靈藤蔓的洞口。
這三個人是她專門為幽靈藤蔓帶過來的血包。
幽靈藤蔓將顧筠放走後,回到自己的洞口,便趕緊喝了一碗血。
今天實在是受傷嚴重,若不是她機智,現在可能就一命呼籲了。
可偏偏妖王覺得她沒有將顧筠的身體帶過來,死了就死了,還懲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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