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香妹子眼中,林恩此番應下這婚事,雖讓她心中歡喜,卻也同樣來的草率,恐會引發巨大隱患。
畢竟說到底,吳國太即使再怎偏幫女兒,心也終究還是會站在江東一方。
一旦孫權有心詢問,孫尚香料定母親必不會隱瞞。
這樣一來,兩人再想離開江東,必然更加困難重重!
“我知嫂嫂為何憂心,但在國太當麵,我卻不願隱瞞於她。”
香香妹子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林恩自然是看在眼中。
可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願負了眼前的人兒。
輕輕搖過頭後,林恩又笑著開口。
“於我心中,嫂嫂早已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或可在外人麵前撇開這層關係,可若在嫂嫂母親麵前還一再隱瞞,豈不是要傷了嫂嫂之心?”
“再者一說……”
“今番我在國太麵前表明心意,即使被孫權知曉,也並不在乎。”
“畢竟以我之能,即便最終撕破臉麵,也無人能阻我離開江東!”
“四叔……”
林恩這番話的意思,孫尚香自然是聽的分明。
也正因如此,她內心才更為感動。
原來他是為了自己,才不對母親隱瞞兩人關係。
至於林恩後續的霸道發言,落在香香妹子耳中,更是連一顆芳心都跟著化了!
“四叔說……想離江東便無人能阻。”
“此話可是當真?”
“此事自是千真萬確!”
“如今林恩早已不是當初的文弱孩童,即使江東拉出千軍萬馬,也莫想阻止我帶嫂嫂離開江東!”
在香香妹子目光迷離的詢問聲中,林恩十分篤定的開口。
畢竟他也是真有這個能力。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這番話音落罷,再看眼前的香香妹子,卻是二話不說,徑直撲進了他的懷中!
“既如此,四叔又為何不幹脆要了妾身?”
癡纏在林恩懷,香香妹子眼中的柔情蜜意,幾乎能夠將鋼鐵融化。
看到這一幕。
林恩表情先是一怔,隨即又微揚嘴角。
是了。
經過這一路,該做的不該做的自己反正都做了,眼下都把窗戶紙捅的這開了,也是時候該打進這最後的臨門一腳了!
既然如此。
為了不辜負美人兒恩情,自己也隻能從了不是嗎!
“嫂嫂莫急!”
“林恩來也!”
——————
“先生!孫將軍又遣人發來請帖,邀先生小姐過府赴宴。”
前來江東途中,林恩雖與香香妹子打的火熱,但畢竟隻是淺嚐即止,並未完全深入。
如今花開並蒂,一對男女正是癡纏之時,竟是一連數天閉府不出,謝絕任何邀請。
直至孫權三番五次派人前來,林恩才頗為不耐煩的接過婢女遞來的請帖。
“咱們這位孫將軍也真是執著,這都已經是第幾次邀請了?”
“兄長此番不見到郎君,勢必不會甘休。”
“不如郎君便答應下來,看兄長還有何算計?”
“若兄長執意強求郎君,我等便立刻遠走高飛!”
在林恩的嘮叨聲中,孫尚香依偎在他身側,先是看了看請帖內容,隨即才出言提議。
隨著兩人關係的徹底改變,如今香香妹子也不再口稱四叔,而是改口郎君。
隻是……
在那柔情蜜意之際,兩人偶爾也會將稱呼改回。
畢竟仔細想想,貌似這也挺刺激?
咳咳!
總之還是先說回正題!
“好!”
“那咱們便見識一下這位孫將軍的手段。”
“等待了這久,想必他也是等不及了!”
見香香妹子都這說了,林恩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怎說呢。
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竟然連遠走高飛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自從兩人更加深入的交流完成後,香香妹子還真是全心全意的站在自己這一邊了啊!
不過……
“此次兄長設宴,妾身便不去了。”
“畢竟妾身……若被有心之人見了,必會被發現端倪。”
林恩話中的意思,是兩人一起去見孫權。
可在這時,香香妹子卻搖頭拒絕,隻因她現在已不是少女之身,一旦被人看穿,孫權就會立刻明白這幾日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
待到那時,孫權便會更有理由將林恩留在江東。
不想給林恩再添麻煩的香香妹子,自然隻想低調行事,能夠有驚無險的離開江東,才是最為完美的設想。
“無妨,你我二人之事,能瞞得過一時卻瞞不過一世。”
“更況且……你我雖無有夫妻之名,卻已有了夫妻之實。”
“作為我的妻子,我也不願你受那委屈。”
林恩明白香香妹子的一番好意,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願將兩人之事藏著掖著。
畢竟做都做了,大大方方的又能如何?
聽林恩此話一出,香香妹子聞言頓時更為感動。
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
不過……
林恩這般愛她念她,她便更不願成為林恩的負擔。
“妾身不怕委屈,隻怕郎君被兄長算計。”
十分感動的輕握住林恩的雙手,孫尚香真情實意的道明了自己的心意。
可這時再看林恩,他竟又輕輕搖頭,並反手將香香妹子的一雙柔荑抱在胸前——
“香兒不必再說,我知你心意,但此事我已早有算計。”
“此番答應孫權宴請,我便要當著眾人之麵,宣告香兒已為我妻!”
“至於後續如何……香兒且看你家夫君的手段便是!”
正如林恩所言。
近幾日,他雖一直沉浸在溫柔鄉中,但也始終在考慮著脫離江東的方法。
首先。
他跟香香妹子的關係是不可能被瞞住的,早晚有一天都得露餡,所以方才他便幹脆放棄隱瞞的念頭,直接選擇坦承公布!
至於在孫權得知兩人關係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後,又究竟會如何利用這份關係,林恩心中也早已有了準備。
既如此。
那就讓他帶著香香妹子一起,上演這謝幕江東之行的最後一場大戲吧!
——————
“林先生!”
“聽聞先生近幾日來,竟是水土不服,一直在香兒府上閉門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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