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國,巴黎。
路易是一個普通公司的職員,在這個國家是最平平無奇的年輕人中的一個。
他每天的生活都極為簡單,起床,洗漱,到樓下的咖啡店買一塊麵包和一杯咖啡,坐在咖啡店門口吃完後,乘固定的一班地鐵到公司上班。
周而複始,每天如此,很枯燥,但也很充實。
但是最近,他的生活也遇到了一些麻煩。
食品價格上漲了,麵包的價格上漲了幾乎兩倍,隨後,在主食價格上漲的帶東西下,其他一係列的生活用品價格也開始上漲,這種價格的上漲最後甚至傳導到了房租上。
就在昨天,房東要求上漲20%的房租,因為按照她的說法,路易現在支付的房租已經幾乎無法覆蓋房東的生活成本了。
這個說法在路易聽起來有些可笑,不過,這是一個自由的市場,在自己沒有找到更廉價的房源之前,他也隻好尊重房東的要求。
於是乎,他不得不重新計劃自己的開支,本來安排在周六的一場音樂會被迫取消,下個月與戀人約會的地點也從酒店改成了家----不過這倒是難不倒他,自己現在租住的房子隻要稍加布置,其實還是一個相當合適的地方。
他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把閣樓的天窗打開,在激情之後,兩人可以一起透過閣樓看星星。
大概沒有哪一個女生可以抵擋這樣的浪漫吧?
洗漱之後,路易換好衣服走下樓,按照慣例買好了咖啡和麵包,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吃起了早餐。
他的手邊是一份今日最新的巴黎人報,在用餐時閱讀報紙是他長久以來保持的良好習慣,這樣的習慣從數年之前他第一次來到巴黎時就已經養成,一開始主要是為了打發地鐵上的無聊時光,不過到現在,巴黎的地鐵內也開始有了網絡,仍然保持閱讀報紙的習慣大概是為了保持作為巴黎人的那一份獨有的優雅。
他放下手的咖啡攤開報紙,正打算閱讀的時候,一個窈窕的身影坐在了他的對麵。
“介意我坐在這嗎?”
路易看了一眼對麵的女人,禮貌地微笑回答道:
“當然不介意,您請隨意。”
女人同樣向他微笑之一,在坐下之後,一邊小口地喝著咖啡,一邊閑聊道:
“我經常在這家店看到你,不過我們不是乘坐同一班地鐵,所以之前一直沒有計劃認識你......我叫艾米麗。”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路易,我就住在街角----其實之前我也遇見過你。”
“是啊,我們還算是鄰居呢.......對了,冒昧地問問你,你的房租漲了嗎?”
聽到這話,路易愣了一愣,隨後反問道:
“你的也漲了嗎?”
女人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回答道:
“是啊......我們大概是同一個房東吧。這太荒謬了,巴黎的生活成本越來越高,我已經在考慮要放棄這的工作回到貢比涅去了。”
“貢比涅?那似乎也是個旅遊城市吧?恐怕在那生活成本也不會低到哪去......”
“至少麵包不會那貴,最近麵包的價格都已經上漲了兩倍了。”
艾米麗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搖頭說道。
“沒錯,這是挺讓人困擾的......不過至少我們還能買到麵包,不是嗎?我聽說因為糧食短缺的問題,世界上已經有很多國家開始鬧饑荒了----你敢想象嗎?在這個時代,居然還會有人因為買不到食物而餓死。”
路易感慨地歎了口氣,實際上,他在之前已經從報紙上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消息,陰都的饑荒、貝爾格來德的衝突,歐洲糧食價格的上漲......這一係列的問題似乎離他很遠,可當他掏出錢包購買麵包的時候,又一下子變得很近。
作為一個普通人,他沒有那多的精力去思考這些事情背後的原因,隻是在看多了新聞之後,腦子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個印象:
自己手這塊麵包價格的上漲,大概跟東方那個叫做華夏的國家有關。
為什?他說不上來。
但是,華夏的糧食價格沒有上漲,不是嗎?
當所有人都必須為食品付出更高的價格時,一個沒有漲價的國家,在很大程度上有可能就是罪魁禍首。
這是一個簡單的推斷,但對麵的女人似乎跟他的看法有些不同。
隻見她淺淺地喝了一口咖啡後,放下手的麵包回答道:
“是的,我聽說在陰都已經開始爆發大規模的饑荒了,再加上他們跟巴羊的衝突,有很多已經接近收獲的麥地都被毀壞了......這些該死的醜國人,有他們在的地方總是不平靜。”
“醜國?難道不是華夏?”
路易驚愕地問道。
“為什會是華夏?他們不是唯一一個糧食價格沒有上漲的國家嗎?”
艾米麗同樣疑惑地反問道。
“可是......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嫌疑才最大,不是嗎?我是說,從新聞上看,醜國的官方一直在向公眾發出糧食問題的警告,也致力於解決這種危機,可是華夏......他們甚至禁止了糧食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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