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惡人穀,誰見我都哭,我是小魔星,吃人不吐骨……”
一個身穿粗布馬褂的少年嘴叼著一根野草,哼著不成調的歌曲晃晃悠悠走來。
那少年身材高大,英俊瀟灑,雖然臉上有一條淡淡的傷疤,但看起來一點都不醜陋,反而有一種奇異的魅力和吸引力。
“不好,小魚兒來了!”
伴隨著突如其來的一聲喊叫,周圍的人個個嚇得麵如土色,隻恨爹娘少給生了兩條腿,紛紛瘋狂逃竄。
少年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我呸!就他們還有臉自稱是惡人,膽子比老鼠還小,不過也難怪,這些年來,他們確實被我整的太慘了。”
那些人個個都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狠角色,如今被他整的怨聲載道。
少年看似並不那得意,反而有些失落。
“唉!我那善良的一個人,怎會成為了小魚兒?待在這個惡人窩久了,我江漁好像也變得越來越壞了,不過,這一切並非我的本意。”
他並非真正的小魚兒,而是一名穿越者,名叫江漁。
其實,小魚兒早在三年前,因為發生了一場意外身亡,江漁的靈魂恰好附在了小魚兒的身上。
這三年的時光並不好過
為了將他培養成為天下最惡的人,杜殺等人可謂是煞費苦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們的本領傾囊相授。
當然,培養的過程極為殘酷,江漁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往事不堪回首,終於有一天,他時來運轉,風水輪流轉,他開始有能力整治別人,甚至,變本加厲,將整個惡人穀都禍害了一遍又一遍。
驕陽似火。
崎嶇的山道上,忽然出現了一條身影。那大漢身材魁梧,肌膚黝黑,目露凶光,背後插著一把沉重的大砍刀,一看就絕非良人。
那大漢健步如飛,眨眼間,已經下了穀底。
入穀如登天,來人走這邊。
那大漢一直繃緊的神經,在看見一旁山石上刻著的那兩行字時,終於舒展了許多。
每個入穀之人,都是十惡不赦,雙手沾滿血腥之徒,在外遭遇強敵,實在混不下去。隻要進入惡人穀,就再也不怕被清算。
“站住!”
那人定下心神,撣了撣衣衫上的灰塵,正要朝走,忽然就聽見有個話音回蕩。他沿著聲音望去,卻空蕩蕩的,並未看見有人。
“是何人說話?”那人倒也沉穩,大聲問道。
那聲音又響起:“難道你看不見我嗎?我就在你的身後,你轉過身來,或許就能看見我,也有可能看不見,嘿嘿……”
陰森森的說話聲,飄渺不定,雖是盛夏的白天,卻也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卻鎮定自若,道:“閣下千萬莫要與我開玩笑,我乃斷魂刀司馬血,平生殺人無數,別說這世上沒有鬼,就算真的有鬼,我也不怕。”
“好霸氣的名字!那怎還逃到惡人穀來?”
司馬血道:“那是因為我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這個人當今武林,本就沒有幾個人得罪起。”
“是誰?”
司馬血道:“你還是莫要知道為妙。”
“不說也罷,那我再問問你,你都做了什惡事?按照惡人穀的規矩,如果做的惡事不夠格,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司馬血道:“好!我便說與你聽。”
“我司馬血在江湖上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當然,這些都不算什,三天前,我將昔日三遠鏢局總鏢頭沈輕虹的寡婦和妹妹女幹殺了……”
“沈輕虹在江湖上頗有俠名,但早已失蹤多年,你欺負人家孤兒寡母也不算什。”
“聽我把話說完。”司馬血繼續說道:“事後沒多久,恰好有兩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前來投宿,我一不做二不休,將她們也一並殺了,殺了沒完,正準備再來點刺激的,誰知又來了個白衣公子,此人自稱是那兩名女子的少主,他的武功極高,我倒也不怕他,但從他的武功發現身份來曆驚人,我得罪不起,隻好逃到這來。”
“你說的那個白衣公子,莫非是花無缺?”
司馬血吃驚道:“你……竟知道他的名字?沒錯,他確實自稱花無缺。”
“那我明白了,難怪你走投無路,要來惡人穀,天下間敢得罪移花宮的確實不多,你殺了移花宮的弟子,還想行不軌之事,膽子倒也不小。”
司馬血更加吃驚:“你,還知道移花宮?”
“這世上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過,憑你所做的這惡事,仍然還不夠資格入穀,除非能給我點好處。
司馬血道:“這也是惡人穀的規矩?”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