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孤身一人的陳舒瑤,在內心深處,是真的將賈德旺當成長輩來看待。
所以,調整好了心態之後,陳舒瑤說話也很隨意,臉上展露出一抹笑容。
當然,她也有掩飾自己情緒的意思。
陳舒瑤甚至已經想好,如果賈德旺問起為什她的眼睛有些紅,就立即回答說剛才眼睛進了小蟲子……
“賈爺,您老怎過來了,有什事嗎?”
陳舒瑤主動詢問道。
賈德旺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回道:“我聽說你給江海打電話,邀請他來參加剪彩儀式,他怎說,來不來啊?”
聽到這話的陳舒瑤頓時眼露失望之色,搖頭道:“他說……不來了。”
下一刻,陳舒瑤的情緒有些沒有控製住,兩眼又紅潤了。
賈德旺表情則微微一頓,然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看我跟你說你還不相信,這小子那大一家公司,肯定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未必會有時間來參加咱們這個典禮。”
“說起來,別看咱們幹得熱火朝天,但實際上在那小子眼,咱們這隻不過是一個小廠而已,估計都不值一提。”
“也就是因為我的原因,他才會選擇在這樣的小山村投資一家酒廠。
因此,他來不來都是一樣的。”
“指不定到時候他過來了,咱們這家小廠子立即就會被媒體盯上,引不引來麻煩另說,我就擔心影響了他的計劃!”
陳舒瑤蘭心蕙質,自然也看出了賈德旺眼神之中閃過那一絲失望,於是她趕緊揉了揉雙眼,反過來替陳江海解釋道:
“賈爺,你說的沒錯,他們現在到了集團發展的關鍵時刻,有這一大攤子的事情要管。”
“很多事根本就離不開他,必須得由他來拿主意,否則一不小心就得出問題。”
可對於陳舒瑤的這個解釋,賈德旺內心深處顯然是不太滿意。
或者說,任何解釋他都不會滿意。
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因為眼前的陳舒瑤。
賈德旺未必知道陳舒瑤跟陳江海之間的那一絲情愫。
這個酒廠,他自己忙前忙後也就罷了,但是很顯然,陳舒瑤付出的心血並不比他少。
現在通過他們爺孫倆的努力,好不容易完工,機械設備以及人員配置經過調整之後總算是能開始作業了,他的心情是既激動,同時又帶著忐忑。
他釀了一輩子酒不假,可是用這大的廠子釀酒還是第一次。
他生怕自己做不好,所以心理上希望有人給他打氣加油,做他的靠山,讓他無後顧之憂。
這個人無疑就是陳江海。
結果現在陳江海竟然不來參加剪彩儀式,這讓他的心怎能夠安定下來?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到陳江海的大事。
可現在看到陳舒瑤的反應,他又覺得恐怕她跟自己一樣,也希望得到陳江海的認可,才會因為陳江海不來感到傷心和失望,以至於紅了眼。
他看了一眼陳舒瑤,咬了咬牙說道:“我來給江海打個電話,希望他無論如何都能夠在百忙之中騰出時間來參加這個剪彩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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