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冷冰冰的語氣,一旁陸霜節心中一驚,白鹿的態度怎忽然這差了?明明不久前還好好的啊。
她抬頭看向青年,耳中回蕩著他剛才的話語,隨即反應過來,“難道說,是為了維護我?”
不等陸霜節多想,電話那頭再次傳出了聲音,帶著絲絲怒意:“小鹿,你這話是什意思。”
“沒什意思!”白鹿雖察覺到自己失言了,但語氣卻沒有一點軟化,反而認真的提出了意見,“媽,我覺得女孩子隻要身世清白,幹幹淨淨就足夠了,能不能不要加那多要求?”
然而,這話沒有起到勸說的作用,反而更加重了母親的疑心。
“所以,和你交往的那個女孩,是生病了嗎?”
“沒有!”白鹿否定道。
在他的理解中,截癱並不能算病,最多算傷。
“那個女孩沒什特殊情況的話,你反應這大幹嘛?老實交待!”電話那頭的語氣冷了下來。
“媽你不要管了,反正我和霜節現在很……”白鹿頓了頓,才有些心虛的說道,“很恩愛,你不是讓我談對象嗎,現在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也別問那多。”
“欲蓋彌彰!”電話那頭冷哼一聲,“非要讓我親自過你那邊去確認嗎?小鹿,有什問題趕緊交待,我去你那邊車程用不了十五分鍾。
你也是個大人了,被我親自抓包的話,會鬧得很不好看。”
白鹿抿緊嘴,不得不承認,母親說得很有道理,但真的要將陸霜節的情況交待出去嗎?
說實話,他說不出口,在普通人的印象中,截癱病人就是廢人,天知道母親知道這件事後,會說什難聽的話。
不管別人怎看,在白鹿和陸霜節的相處中,他已經認為女孩和健全的人全無區別,既然如此,為什要當著人家的麵揭這傷疤?
白鹿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決定先掛斷電話,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一隻微涼的小手伸出,握住了白鹿的胳膊。
後者抬頭看去,發現女孩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帶上了笑容,不是假笑,而是發自內心的恬淡的笑。
陸霜節先是搖搖頭,示意他別掛電話,然後比著嘴型道:“我來說吧。”
白鹿沒有動,麵露擔憂:“不要勉強自己。”
“沒問題的,我從不勉強自己。”陸霜節笑了笑,將前者的胳膊拽了回去,同時俏臉湊近手機屏幕,輕聲道,“阿姨您好,我是白鹿的女朋友,陸霜節。”
“小鹿的女朋友!”對麵的聲音有些訝然,同時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也一定被這女孩聽到了,一時間因尷尬而沒了聲音。
趁此時機,陸霜節輕聲道:“阿姨,剛才白鹿語氣有些衝了,您不要放在心上,畢竟男生嘛,總是有些好麵子的。”
電話那頭迅速道:“他是我兒子,什脾氣我能不知道嗎?我沒生他的氣。”
她頓了頓,平和道,“我叫你霜節吧,霜節,你跟我說說,小鹿瞞著什不肯跟我說?”
“其實是我的一些身體狀況啦。”陸霜節手抓著自己的衣角,緊張卻字句清晰的說道,“因為一些原因,我脊髓受傷,雙腿無法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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