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柔身子靠在那,眉頭緊鎖,半天沒有說話。
“他們家要那多的玉獅子做什啊?”看著信上的內容,秦仲衍的心也是泛起了嘀咕。
前些日子因為和林家合作的事情,邱老和妹妹弄的差點決裂,頂著好大的壓力才把那單生意做成,本想著以後和林家老死不相往來的,卻不成想,他們竟然又要下訂單。
看了眼秦知柔,發現她還是那個樣子,秦仲衍就把信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行了,這生意咱們不做了。”
“為什不做?”
秦仲衍微微一愣,他也是出於對妹妹的考慮才不做的,竟然沒想到,秦知柔卻這說。
“送上門的生意,咱們怎能不做呢。”說完話,秦知柔的嘴角一勾,拿著信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小柔,你可要想清楚,邱老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這件事情要是讓他知道的話......”
後果秦仲衍沒有說出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那就不讓他知道。”扔下這一句話,秦知柔就回了房間。
客廳就剩下前仲衍一人坐在那癡癡的發呆,這個妹妹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他有些不敢認了。
十天後,黎家的葬禮上。
秦知柔和秦仲衍身著黑色正裝,站在了靠前麵的位置,雖然說兩個人還沒有訂婚,黎家的人早就將秦知柔當成少奶奶看了。
黎敖紳自己站在最前麵,眼角微紅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黎慕驍的“小繼母”。
黎慕梵捧著骨灰慢慢的走過來,伴隨著哀樂,眾人的臉色也都沉了下去。
秦知柔的視線落在黎慕驍的身上,正好黎慕驍也看了她一眼,兩個人目光對視嗎,他點了點頭,隨即收回目光。⑧①ZW.??m
葬禮比較繁瑣,整整進行了四十分鍾,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景,進行一半的時候,就開始下起了毛毛雨。
參加葬禮的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誰都沒吵著淋濕,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等著葬禮結束,才陸續離開。
黎家在別墅設宴,酬謝參加葬禮的賓客。
秦知柔在自己以前住的房間內打理淋濕的頭發,黎慕驍敲門走了進來,走到秦知柔的身邊,自然的接過毛巾,替秦知柔擦拭頭發。
“聽說林家又找你談生意了?”還以為黎慕驍會說關於葬禮的事,沒想到一開口竟然是這個。
秦知柔先是有些吃驚的愣了愣,接著點了點頭:“你來的時候遇見大哥了吧?”
看著黎慕驍點頭,秦知柔也沒多大驚訝,畢竟這個事情,隻有他們兄妹知道,若不是碰上了秦仲衍,他是不會知道的。
“大哥還讓你勸我。”
“沒錯。”
兩個人的語氣很自然,在鏡中對視一笑。
“那你......”
“這件事我不管,你自己來拿主意,不管是做和不做,我都支持你。”
黎慕驍這段話說的,竟然有些出乎秦知柔的意料,因為之前,每逢自己和林家扯上關係的事情,黎慕驍都是非常的緊張,甚至是比邱老還要緊張。
秦知柔看著鏡中的他,眼神大有深意。
“你今天賢惠的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聽完這個話,黎慕驍就笑了起來,替她打理好頭發以後,就把椅子轉了過來,讓秦知柔麵對麵的看著自己。
黎慕驍微微的俯下身子,慢慢的朝著秦知柔那邊靠近,眼看著就要親到的時候,他突然起身嘴角一勾:“咱們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有生意送上門,豈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這句話說了不鹹不淡的,秦知柔也沒有多說別的,姑且就信他的。
“先不說這個事情了,你的那個小繼母呢,我怎沒見到?”
“走了。”黎慕驍的臉色驟然一冷,說話的語調也沉了不少。
“走了?”
秦知柔歪著腦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陰暗,總覺得這個走了,是死了的意思。
沉默了一會,黎慕驍緩緩開口:“在外麵有了野男人。”
往下的話就不用了多說了,秦知柔心清楚,剛才她想的走了,就是那個意思。
“那老爺子豈不是孤苦伶仃連個伴兒都沒有了。”
“容城的聲音還行,昨天晚上大哥說要帶著老爺子過去養老,這的生意就留給我們。”
“我們?”
“你和我。”
秦知柔有些懵了,雖然不知道昨夜他們是怎談的,可是黎慕驍的為人秦知柔是清楚的,黎家的主場全都在這,他一心想拿回去,現如今怎能這簡單的就讓出去。
“什條件?”秦知柔還是不放心的多了一句嘴。
黎慕驍挑了挑眉,嘴角帶著笑搖頭。
這就更奇怪了,毫無條件的離開這,這根本就不是黎慕梵的行事作風。
“老爺子也答應了?”
“不錯。”
秦知柔聽得是越來越懵,看著黎慕驍胸有成竹的樣子,暗暗的有些擔心起來,之前兩兄弟明爭暗鬥的這多年,就是為了這祖產,到現在怎能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出來了。
黎慕驍看著秦知柔沒有說話,往門口看了一眼:“宴會開始了,咱們也下去吧。”
秦知柔點了點頭,將疑惑全都壓進了心麵,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宴會是葬禮後的酬謝,所以並不像婚宴生日宴那般熱鬧,也沒有多少歡聲笑語,賓客都安靜的坐在那吃著,沒人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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