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回來了!”瘋獸靠在牆角,一身的鐐銬,渾身的血汙,披頭散發好不落魄。
“當然!開哥命硬的很!”張開坐在瘋獸的對麵,聽著隔壁的牢房的痛苦聲淡淡的道。
“倒也是,就你這種生存能力,想死估計都困難。畢竟你可是第一個身為階下囚,還被好吃好喝伺候的人!”瘋獸盯著張開腳下已經幹吧掉的雞腿骨頭,略有發酸的說道。
從未見過角鬥場的階下囚,竟然可以在牢房餓了吃雞腿,受傷了還有藥的!角鬥場的牢房都是什人?都不是人好吧!
“大家各取所需而已,如果你是格斯,也不會拒絕的,不是嗎?”張開淡淡的道。
瘋獸微微一愣,沒有再說什,扭了扭身子,躺了下去。
“準備好了嗎?明天可能就要把咱們押運走了!”就在張開也準備休息的時候,背對著張開的瘋獸低聲道。
夜已經很深了,張開剛剛要睡著的時候,窗外響起了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聲音。搞得張開心煩意亂的坐了起來,怔怔的望著窗外。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想不到你還是個文化人!”瘋獸也是被風雨雷鳴之聲弄醒,借著雷電那微弱的光芒,隻見張開征征的望著窗外,正喃喃自語。
“沒什!思鄉而已!”張開道。
“粗人一個,聽不懂!”瘋獸道。
“是家鄉一個亡國君的詞!”張開道。
接著就是沉默。
與此同時,燕州城的城主府,一道年輕的身影,在城主府的門口與另一道年輕的身影分開。那道離開的身影身後跟著鼠哥,兩人踏著雨幕,朝著東街走去。
而那道門口的身影則是靜靜地看著天空。許久之後,這才消失在府邸深處。
風雨雷電足足肆虐了一個時辰,這才漸漸地退去。
隔壁的痛苦聲也漸漸地弱了下去,要死了,要睡著了。
天也在這個時候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
啾啾啾!
時間一點點的流淌著,陽光再次灑在了大地上,溫暖驅散了風雨之後的淡淡涼意,窗外的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為收獲了不少的蟲子而開心。
窗外非常的歡快,窗內卻是死氣沉沉的。
“同樣是為了活下去,但是他們卻是歡快的!”瘋獸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貪婪的呼吸著窗外透過來的清新甘甜的泥土氣息。
“可他們對危險沒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嗎?”張開淡淡的道!
“難道你有嗎?”瘋獸沉默了一瞬道!
張開沉默。
此時兩人都不再言語,窗外的陽光已經降臨,他們也在等待機會,等待度過這場暴風雨的機會,迎接出屬於他們的陽光。雖然兩人都沒有太大的把握讓對方吸引火力,但此時的兩人卻心照不宣的盤算將彼此的利用最大化。
瘋獸需要張開逃跑吸來引火力,張開需要瘋獸的口技禦獸能力擾亂局勢。至於最後誰能逃掉,各憑本事。至於一起逃,根本不存在的。因為從一開始時,就是因為利用的目的,才聯合的。
嘩啦啦!
熟悉的鎖鏈聲響起,牢門被打開,格斯率先走了進來,看了看牢房的兩人,微微一楞,他有一瞬兩人都不是普通人的感覺。
陽光灑在瘋獸與張開兩人的臉上,竟然讓格斯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覺。
“幹什呢?賣什楞?”後麵跟著進來的竟然是卜元,此刻卜元見格斯發楞,沒好氣的推了一把。
“哦?哦!沒事兒!”格斯回過神,奇怪,剛剛的感覺是什感覺?
“走了,帶你們出去!”卜元上前,手刀一切,將瘋獸敲暈了過去。格斯也是同樣的動作,張開同樣眼前一黑,身子老規矩,都快出現肌肉記憶了!
“卜元,我有種忐忑的感覺!”格斯看著拖拽昏死的瘋獸與地上癱軟的張開,皺著眉頭說道。
“啥啊?咋地了?”
“不知道!”
“不知道就閉嘴吧,趕緊走吧,晚了我們可就得罪人了!小心小命不保。”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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