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禦藥房。
一老道人低聲道,“我說的可聽的明白,務必讓陛下喝下。”
宮女跪倒在地,顫顫巍巍,但又不敢忤逆,可也不敢幹這種掉腦袋的勾當。
“如若此舉成功,你爬上龍床,那便是一輩子也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來此深宮,你是想等到二十五歲,被遣送出宮,許配個好人家嗎?不要癡心妄想了,能不能活到那時還不一定呢!”妖孽一般的聲音傳到宮女耳中,宮女的肩膀嚇的劇烈抖動,聽出來了其中的威脅之意,開始慢慢動搖。
在這深宮大院,每天要遵守無盡的規矩,做錯事情少不了挨打,處處謹言慎行,每天有固定的活幹,稍有不慎便會丟掉性命。不知道幾日能見到聖上,就算見到那又能如何,姿色不錯的宮女,在在永無寧日的勞作中,也都失去了芳華,更何況宮中佳麗三千,那些娘娘小主並不會讓這些宮女接近皇上。就算熬到二十五歲,外麵的男子大都不願娶之,其中道理,不言而喻。
看著宮女猶豫的模樣,道人繼續說道,“你也知道貧道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貧道自會在聖上麵前替你美言,如若不然,定讓你活不過今晚。”,抬起宮女低垂的頭,看著女子粉雕玉琢的臉龐,強迫讓兩人對視,宮女最後咬著嘴唇點點頭。
“雲髻罷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
宮女打扮好自己,端著道人給的藥,一步步走向榮華富貴或萬丈深淵。
大都,皇城,紫軒殿。
大炎國君在打開奏章,瞥了一眼,隨手放到旁邊的一摞奏折之上,揉揉酸痛的眼角。
揮手之間打落了一堆奏章,落地之聲在空空的大殿之上傳來,旁邊的貼身太監忙不迭將撒落在地上的奏章一一撿起,恭敬的低頭將整理好的折子放在禦案旁,再彎著腰退到一邊,頭快要低到地上,眼睛卻不時地注意著皇帝的一舉一動,腦中猜測著聖上的心思和其的喜怒,所謂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會人頭落地。
剛剛放好的折子又被皇帝一個揮手,推落在地,怒哼一聲。
眾人齊齊跪下,頭磕在地麵上,中秋剛過,跪下的人冷汗不斷的從頸上冒出。
皇帝向後靠著椅背,閉目,對於眼前一切視而不見,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片刻之後。
“朕看這朝堂之上不是十分推崇純陽真人嗎?怎如今彈劾他的人竟然如此之多?一抬一踩,竟在一瞬之間,人心,難測啊。”皇帝冷哼一聲,還是閉著眼睛,黑的長發被金冠高高挽起,紫黑色的龍袍上遊龍纏繞,細長的手指
(本章未完,請翻頁)
抵著額頭,手指尖因為長時間握筆而有些微紅,輕輕地有節律的敲擊著額角。
“李和,你認為為何?”
“奴才愚鈍,見識淺薄,不知。”名叫李和的內侍將頭埋的更低了。
“不知?哼,可朕聽聞你和朝中大臣走可近的很。”
“奴才不敢,奴才誓死隻效忠陛下。”頭磕在地麵上,在寂靜在殿中格外刺耳。
龍椅上的人睜開細長的眼睛,微歎一聲氣,看著跪倒的眾人,重新拿起筆來,“都跪著做什,起來吧。”
眾人如釋負重,起身後也不敢揉跪僵的膝蓋,將剛剛打落的奏章一一撿起。
“回寢宮。”放下筆,站起身來,好像忘記了剛剛責怪李和的事情。長袖一揮,冕旒搖曳,車攆行走在青磚路上。
服侍之人將皇袍和冕旒摘下,祝淵在塌上小憩,一個小太監來報,“皇上慕雲將軍求見,純陽長老派人送藥來了。”
微微睜眼,坐了起來,手撐著床頭。
“微臣參見陛下。”一個男子單膝跪地道。
“鬱之請起。”微微抬手。沒有束縛的頭發披散在額前。
男子拱手,“謝陛下。”
祝淵抬眸,打量著身前人,身體比之前又壯碩了,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低頭,皇帝在此人身上打量著,點點頭,“鬱之這些年在邊疆受苦了。”
男子心中微動,手指輕輕扯著兩邊官袍的衣角。
“能為陛下分憂,是微臣的榮幸。”男子垂眸說著,“臣此次前來……”微微停頓住不再說,看了看身邊的侍女太監。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