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論年紀輩分我是你老祖宗,祖師爺呢?撒什野?”一個白發老頭。
“隻抓藥,不看病,還把人往麵領,你是不是沒安好心。”披散著頭發,患者早就被兩個人吵走了。
蕭賢也不示弱,“你一大把年紀了,這條街這大,你把醫館開在哪兒不好,非要開在我們對麵,你是不是成心的。”
“再說了,你是我祖師爺?”
“我還是你祖師爺呢!仗著一把年紀占便宜,真是不害臊。”
蕭賢可是忍了好久了,自從這老頭將醫館開在這,濟世堂來抓藥的人都沒有了。
“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
老人拿著拐杖,朝蕭賢打過來,整個街道的人都看起熱鬧來。
“咋回事兒?”人堆有人問。
前麵的人也不回頭,“害,就是老頭搶了人家生意,不樂意了唄。隻是這濟世堂的郎中好久不回來,怕是要關門大吉嘍。”
“死老頭,你再追,我可就還手了。”
“臭小子,看誰打死誰。”
“你以為我不敢嗎?”
一些不明真相的看客,道聽途說,“這孫子,真是不孝啊,把老人氣著了,也不知道他的爹娘咋教的?真是苦了老人家了。”
一旁的人也不知道那瞎編的話,“聽說啊,這孩子的父母從小就拋下他走了,都是他爺爺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帶大,就是這孩子呀,不識好歹,整天偷雞摸狗的,不務正業,這不是,濟世堂丟了東西,他爺爺在教訓他呢。”說的信誓旦旦,腦袋不時點一點,好讓旁邊的人更加信服她的話。
“沒有爹娘管教,真是可憐啊。“
“怪不得,我家最近掛在外麵的臘肉總是少一塊呢!”一旁的人附和著,將這個說法變得更加真切。
一聲聲都傳進了蕭賢的耳朵。
“這不是之前趙記飯館的夥計嗎?”
一個人問著。
一個人放低聲音,“聽說啊,和幾個官兵有衝突,店家把他辭退了。”
“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和官府的人作對。”
“這濟世堂的郎中也真是懸壺濟世了,還收留這小子。”
一個人白眼了剛剛說話的人。“誰知道這郎中不是這小子的一路人呢?真是人心難測,好幾個月沒回來了吧?也不知道做了什虧心事?不會是醫死人了吧?”
聽了這話,不管是去沒去過濟世堂的人,都開始人人自危起來,個個嘴上說著再也不去濟世堂了。
蕭賢聽著別人汙蔑他,他也就忍了,但說先生,他不幹。
蕭賢猝不及防停下來,身後的老頭沒收住步伐,一拐杖敲在蕭賢的背上,蕭賢黨及坐在了地上。
“死老頭,我們等會兒再吵。”
周圍的人還在說著,有人甚至說劉薏仁背了人命官司,現在正在大牢,“不知是死是活呀!!!”
“真是狗跌進泥潭,滿嘴胡言亂語。”
“你,就是你,那日你來看病,先生都沒收你錢,怎了現在肺癆又犯了,要去死了嗎?真是不知恩圖報,早知道我就下毒毒死你。”
蕭賢指著那人的鼻子,看著他的嘴臉,一副厭惡。“就當先生的藥救了一條狗了。“
那人氣得滿臉通紅,周圍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羞愧得紅著臉假裝咳嗽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還有你,說誰坐大牢呢?你兒子進去過,你就覺得別人都稀罕進去是吧?真是丟人,養那大兒至今娶不上媳婦,有嚼別人舌根的功夫快去東頭的媒婆家問問吧?別一把年紀了,連孫子都抱不上。“蕭賢怒從胸中燃起,再也忍不住了。
“我家先生不久就回來了,誰再多說一句。我就……“
“不錯,我之前是在趙記當夥計,從小在都城長大,被先生所救,我是沒爹沒娘,我是沒有教養,但,說我可以,但要是說我家先生,我蕭賢一定饒不了他。“
蕭賢啞著嗓子。
老頭在一旁,作為這件事的罪魁,他拖著拐杖,看到人群外走過來一個人,不由得有些心虛。
劉薏仁進了阜城之後,到了濟世堂的街口,站滿了人。
停下馬車,站在上麵眺望,就看見蕭賢紅著眼眶說著自己無父無母,肉眼可見的淚花在打轉。但他還在維護著自己。
一旁的人聽著他的話,表情中透著,諷刺,原來如此,自己猜的不錯,真的就是沒爹教沒娘養的野小子。
接著幾個官兵走過來,就是那日在趙記飯館欺負蕭賢的人。
“聚眾鬧事,和我們走一趟。“帶頭的人說,那人就是當時被蕭賢撒了熱湯的人。
蕭賢沒有辦法,掙紮著,“放開我,我自己走。“
人群遮擋著劉薏仁,蕭賢看不見他。
蕭賢被帶走了,人群漸漸散去。
四目相對。
“遇衡長老,好久不見。“劉薏仁行禮。
隻是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遇衡長老三言兩語講清楚事情的原委,劉薏仁便要起身離開。
“遇衡長老若不嫌棄,不如去麵先休息,我去去就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