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穿著當時喝酒的衣服,張嘴一身的酒味兒,衣領敞開著,好似站不穩一樣,踉蹌朝著前麵走了幾步,又撐不住一樣靠在門前的柱子上。
鞋子半穿著,打了個哈欠。
“花老弟,你們家實在太大了,我方便都找半天。”說著,上來就想搭上花奇的肩膀,被花奇嫌棄的躲開。
“袁兄,你昨晚沒有出去吧?”
花奇居然如此明目張膽問。
袁青搖了搖頭。“怎了?花老弟找我有事兒啊?”
花奇轉而笑道,“無事,打擾將軍休息了。”
“花老弟,我接著回去睡了。”在轉身一刻,仿佛才看見旁邊有一個人跪著。
“這是做什呢?”
袁青踉踉蹌蹌又拐回來。
“我交代他辦事,結果給我跑這兒睡覺。”花奇說。
袁青摸了摸鼻子,“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睡覺,還給他蓋了一塊毯子。”說著,指了指一旁丟在地上的毯子。
“小的,小的是被打暈了。”小聲委屈說道。
袁青笑了笑,“半夜我就聽見一個呼嚕聲震天響,都吵著我睡覺了,是睡著了,砸著腦袋了吧。”袁青湊完熱鬧,打了個哈欠,又回屋睡覺。
片刻,傳來殺豬般的呼嚕聲。
花奇兩人麵麵相覷。
第二日。
袁青又拉著花奇喝酒。
兩人一喝就至深夜。
......
......
白蒼在安置所,安置著流民。
這幾日洪水又來,農民門叫苦不迭。
一個小孩子身上起了小疹子,起初母親並不在意,但過了兩日,並不見好轉。
一日日過去。
饒是花奇神經再粗,也是感受到了一些不對勁。
他半夜跑到關押流民的地方,發現果然人都不見了。
兩人當麵對質。
“袁青,你一直在耍我?”花奇憤怒道。
“不好意思啊,花公子,何來此話一說?”袁青手擦著配刀,頭也不抬地說道。
“花老弟,今日是怎了?”袁青抬頭明知故問道。
花奇看著他身旁就是自己當初千金求來的柳文遠的扇子,不由地覺得一直被耍,一時間羞憤難當。
“袁將軍,此行目的如何?”花奇說著就拿起那把扇子。
袁青沒有阻止。
“不就是處理災情,但看花老弟治理的如此妥善,就不勞我操心了。隻是那深坑麵的人好像不願意住在花老弟安排的房子啊。花老弟怎看?”袁青說著,將刀甩過來,擦著花奇的臉頰而過,將扇子釘在門上。
隨著袁青說話,花奇的臉上變化非常豐富,恐懼,害怕。
袁青抬手將扇子拿下來,撕成了兩半。
“想必花老弟不知道吧,這柳文遠是我的交好,我要他的筆墨是不需要花一分錢的。”
袁青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
花奇的臉上猙獰起來,這是他附庸風雅的工具啊。
“花奇,接旨。”袁青站起來。
花奇不情願的跪下。
袁青將聖旨遞給花奇,拍拍他的肩膀,“花老弟,這越縣,以後就歸我管了嗷。”
花奇的怒火也不隱藏,瞪著袁青說,“那就祝袁將軍一路順風。”
“這見外幹什?”
“還是叫我袁兄好了。”說著,對花奇眨了眨眼睛。
什一路順風,這花奇腦子不好使就算了,怎連話也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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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薏仁趕路的途中,偶然經過了越縣。
聽說這發生了洪災。
劉薏仁知道袁青應該來的就是這個地方。於是來這看看。
走到一處。
麵的人進進出出,一片慌忙。
一個白衣身影,修長的身姿,袖口的白衣上已經沾滿了泥土,混雜著些許的藥漬。
劉薏仁沒有打擾他。
搭建的簡易棚子,躺著許多人,痛苦的低聲咳嗽。
劉薏仁跪在一個小孩麵前。
那個小孩似乎有些害怕,一直照顧他的是一個不怎喜歡說話的小公子。
此時麵前的少年雖然俊美,但不熟悉。
孩子的眼蓄滿了淚水。
“我是郎中,小朋友不要害怕。”說著,對著小孩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
他的母親也安撫他。
最後小朋友拿著劉薏仁給他的糕點,才將手腕伸出來。
這根本不是什普通的傷寒。
這。
這是疫病。
劉薏仁雖然心大驚,但表麵上還是非常平靜。
對著小朋友說,“我去給你煮一碗藥,喝完很快就好了。”
起身,轉身。
就看見身後站著白蒼。
身後的孩子立馬叫道,“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
劉薏仁在心忍住笑。
白蒼對著小朋友勉強咧了咧嘴,隨後放下端著的棚子,示意劉薏仁出去說。
“這是疫病,傳染性非常強。神仙哥哥你不要再進去了。”劉薏仁對著白蒼說。
白蒼點點頭,“你別這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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