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露微揚著下巴,神情踞傲地出現在王月蘿麵前。
穿著紫色的衣裙,帶著淡淡的妝容,不得不說南陽皇帝仁慈,沒給這群亡國皇室吃半點苦頭。
她的身邊還跟著其它幾位曾經的公主郡主,雖然臉上烙上了‘囚’字淪為了亡國奴,但那股囂張勁一點兒都沒變。
是啊,這才亡國幾天?哪那容易就從那樣尊貴的身份之中抽離出來?
這會兒個個望著王月蘿不屑地扯著嘴角。
王月蘿拿毛巾不緊不慢地抹著濕發,根本懶得搭理她們。
記憶,她和江雪露之間的恩怨皆因一個男人而起,在東陵國當質子的北幽國三皇子,楚雲澈。
江雪露迷戀楚雲澈至瘋狂,就因為在一場宮宴上王月蘿彈琴時得了楚雲澈隨口一句誇,便引來江雪露瘋狂的嫉妒。
可事實上原主連楚雲澈長什樣都不知道,男女有別,縱使參加同一場宮宴也不曾見過,做夢都沒想到莫名其妙便惹禍上身。
在宮給人下藥,王心瑤恐怕沒有這個膽,江雪露才是背後的主使人。
她領著滿京城的夫人小姐前來捉-奸,把王月蘿圍在涼亭子,不準她穿衣裳,拿手遮擋都不許。
原主一絲不掛地下跪哀求,換來的是她們更加瘋狂的辱罵和嘲笑……
見王月蘿對她視而不見,江雪露不由有些惱怒。
“怎?幾年不見成啞巴啦?”
王月蘿知道這是一個不得不麵對的對手,便冷眼直視過去,目光落在江雪露臉上的‘囚’字上麵。
“沒聾沒啞,不過成為了亡國奴而已~~這一點,各位與我好像都一樣!”
這話聽著平平淡淡普普通通,但卻如同刀子一樣狠狠紮進了這些人的心窩子。
以前身份再尊貴又如何?如今大家都成了亡國奴,在南陽人麵前卑躬屈膝的確也沒什不同。
好些人勾下了腦袋,無言以對。
江雪露臉色也不由難看了一下,很快目露陰狠地嗤笑。
“那又怎樣?還是那句話,在本公主……在本姑娘眼你仍舊如同螻蟻,隨時可以把你撚死!”
“是?”王月蘿邊梳理著及腰的烏發邊一臉淡然地回答,“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可以說出這狂妄的話!”
要說以前人家貴為公主身份上完全碾壓你,你鬥不過人家很正常,現在大家都成了南陽囚犯,~~誰怕誰呢?
江雪露被這話一噎,沒想到幾年不見那個懦弱卑微的女人變化這大,膽敢同她頂嘴?
憤怒地攥了攥手的帕子,江雪露咬牙瞪視著王月蘿。
“就憑我們曾經是皇室,我們高貴的皇室血統依舊存在,否則南陽皇帝又怎會區別對待?”
“將來到了萬俘城我們仍舊是上層人士,而你們永遠低我們一等,隻配在我們腳底下做螻蟻!”
王月蘿聽了這番話隻覺得十分可笑。
想必這群高高在上的貴人還以為萬俘城是個什好地方呢?還在做著呼奴喚婢上層人士的美夢!
不過王月蘿也懶得點穿他們,這個美夢就讓他們做久一點吧。
王月蘿懶懶道,“當螻蟻是?還真讓人挺期待的。”
“那可別死在半路上,那樣就不好玩了。”
“放心,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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