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倒真沒得到確切的消息。”廖裴搖了搖頭,“不過他們縱使被俘,也斷不可能送到萬俘城來的。”
他沒說的是兩國交戰兵敗的一方大多數隻有兩種下場,一種戰死沙場,一種是成為戰俘被屠殺、祭旗,所以月蘿姑娘的兄長定是凶多吉少了。
王月蘿也是學過曆史的人,心多少也點數的。
但還是抱著一絲幻想,希望兄長王修睿能夠逃過一劫。
“希望他們被關在別處吧。”王月蘿幽幽地說了一句,也不再提此事,專心幹活。
雞塊剁好後淖水去腥味,之後直接清沌,沌出來的雞湯那叫一個鮮。
野雞湯沌好後外頭的野豬肉也沌得差不多了,拿六七隻大鍋分開裝了。
此時院子生了六七堆炭火,把鍋架上去直接吃肉喝湯燙青菜,味道鮮香濃鬱,個個直誇好吃。
王月蘿端著海碗站起來,用充滿敬佩的語氣宏亮開口。
“這碗酒,敬我們曾經軍營的鐵血漢子廖家軍,幹!”
莊上的青年們也紛紛起身端起海碗。
“敬我們曾經軍營的鐵血漢子廖家軍!幹。”
曾經效忠於東陵皇室的廖家軍殘軍紛紛感動地起身,廖大伯和吳大伯眼中都噙著淚水,縱使來到了萬俘城,那些曾經的文官仍舊瞧不起他們這群武夫。
他們為了生活組成了一支‘房屋修建隊’點頭哈腰地給人起房子,許多時候那些文官不但克扣他們的工錢,還要甩幾句文埋汰一下他們這群殘兵,從未得到過半點尊重。
不曾想月丫頭和莊上的人們會如此敬重他們。
也對啊,鎮南將軍他們那些鐵骨崢崢的漢子早已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了,如今整個萬俘城也就隻剩下廖家軍這批武將,其它的全是對武將輕視鄙薄的文官,誰又會把他們放在眼?
這廂王月蘿一行莊上的人們這樣誠懇又敬重的敬他們的酒,個個都挺感慨感動的。
“啥都不說了,幹了這碗酒~~月丫頭,將來你們莊上的事就是我們廖家的事了!”廖大叔撂下拐杖捧著酒碗吃力地站起來。
他話畢,廖家幾房也紛紛捧著酒碗起身。
“也是我們吳家的事。”吳大伯等一眾吳家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同樣是我們蔣家的事。”蔣大叔領著蔣家人也捧起了酒碗。
廖二嬸的娘家姓蔣,一樣的武將世家,曾經的廖家軍如今也就隻剩下廖,吳,蔣三姓了。
他們雖然在這群文人眼一文不值,但這群文人除了時不時賣弄文字貶損他們一番之外,倒也不敢在他們麵前造次。
這廂廖家軍三姓把這樣的話撂在這,也是把王月蘿等莊上的人們當成自家人來看的意思了。
這碗酒喝下去之後,王月蘿和莊上的人們相當於就和廖家軍結為同盟了,雖然這並不是今晚他們前來拜訪的目的,但能與這樣一群真性情不貪圖任何榮華富貴的人結交何嚐不是大家的榮幸?
值得!
此刻王銘良家,一家人也正坐在飯桌前吃飯,一碗野豬肉,一碗青菜,一碗涼拌木耳。
比起其它人家也算豐盛的了,可惜廚藝太差,野豬肉沒沌夠時間嚼都嚼不動,青菜帶著苦澀,木耳則鹽放多了鹹得入不了口。
菜做得不咋滴,蔣老太吃著也不香,再加上滿腦子都是王月蘿買的那半邊野豬肉,就愈加覺得飯菜難以下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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