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永極之主與創世神而言,過去上百萬年間究竟是誰更照顧誰,的確難以用簡單的“誰欠誰”來界定。
他們從弱小一路並肩走到如今的維度巔峰,早已不是單向的扶持,而是無數次生死與共的相互托舉——永極之主以強橫戰力為創世神的成長保駕護航,創世神則以精準的布局為永極之主規避了數次滅頂危機,這樣的羈絆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上下級或戰友。
即便此前永極之主對創世神流露出近乎偏執的挽留之意,此刻回想起來,也全然是深植於歲月的不舍,是那份跨越百萬年友誼的深情流露。
隻是,當創世神真的決絕離去,且自始至終都未曾向他開口借用維度至寶“天星光鑽”時,永極之主的心中,除了離別的酸楚,更翻湧著難以言說的自責。
“或許,我當初就該主動將天星光鑽交給他。”他望著掌心光之晶石上流轉的光暈,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這樣的念頭,“那樣一來,他破開次元壁壘的成功率至少能提升三成,行程也會安穩許多,不必像現在這樣,獨自踏入未知的危險時空。”
這份自責如同細密的針,不斷刺著他的心神,可就在這情緒最為濃烈之際,一股異樣的波動突然傳入他的感知——那是殘留在創世神閉關之地的時空因子,微弱卻異常清晰。
雖說永極之主並未親身參與追殺黑暗魔祖與絢藍魔祖的行動,但作為永極之晝時空的維度之主,他對異次元時空力量的觸覺,早已敏銳到超乎想象的地步。
此刻,創世神離開時殘留的時空規則因子,與此前黑暗魔祖、絢藍魔祖被召喚離去時,在時空長河中蕩漾出的規則波動,竟是如出一轍,連最細微的能量頻率都完全吻合。
這個發現讓永極之主瞳孔驟然收縮,一個念頭瞬間在他腦海中成型:“難道……創世神前往的次元時空,與那兩個負麵極端生物所去的,是同一處?”
順著這個思路推演,整件事的脈絡在他心中逐漸清晰:想必是自己當初不願出借天星光鑽的態度太過堅決,創世神為了尋找一條更安全的跨次元路徑,才選擇循著黑暗魔祖等人留下的時空軌跡前行——畢竟那條通道已被驗證可行,對他而言無疑是更穩健的選擇。
更何況,創世神還掌握著冠絕次元的大預言術,憑借這門神通,他完全能像循著蛛絲馬跡追蹤獵物的獵手,精準捕捉到黑暗魔祖與絢藍魔祖在時空維度中留下的真實路徑與能量印記。
永極之主何等敏銳,他很快便察覺到周邊空間中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召喚係因子,隻是這些因子都被創世神用自身本源神力與大預言術徹底抹平,不留半分痕跡。
他自然明白創世神的用意——這是不想讓他事後循著線索追去,打擾他的行程。
可創世神終究還是小瞧了他的偏執,這份偏執並非源於掌控欲,而是源於百萬年相伴沉澱下的牽掛。
懷揣著對創世神離去的無盡不舍,以及對他前往未知高等資源維度的深切擔憂,永極之主當機立斷,下達了兩道足以震動整個永極之晝時空的命令:第一道,令全時空進入最高級別的戰爭動員狀態,所有戰備力量即刻待命;第二道,將原本已準備出發、潛行追擊黑暗魔祖的十二級頂尖戰力全部召回,另有重用。
事實上,在如今的永極之晝時空,永極之主堪稱唯一一個固守本土的“守成派”。
除他之外,絕大多數光係頂尖存在都早已對次元之外的世界躍躍欲試!
他們渴望通過戰爭與征服拓展文明的疆域——畢竟永極之晝時空手握天星光鑽這等能輕鬆破開次元壁壘的至寶,天生就具備對其他異次元維度發起進攻的絕對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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