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茶對我來說,除了比一般的茶更香一些之外,並沒有什特別的用處,這茶的價格又那高,你小子還是自己留著用吧,不要浪費在我身上了。”
一旁的蘇厚,在喝完杯中的木靈花茶之後,又忍不住肉痛地嘀咕了一聲。
嘀咕完之後,他又將杯中的茶,喝得一滴不剩,連那顆泡爛了的木靈花,蘇厚也沒有放過,全部送入了嘴,嚼碎之後吞了下去。
雖然這木靈花茶,於他沒什效果,但這一顆茶花,也相當於鑄造坊小半天的收入了,自然不能浪費了。
看著老爹肉疼的樣子,蘇生也肉疼地開起玩笑道“,老爹,不過是一點茶錢而已!您老當年,好歹也是一族之長,手握萬金之人。說這話,可就有些掉價了。”
玩笑歸玩笑,其實蘇生也知道。這木靈花茶,好像真的隻對他特別有效,對蘇厚卻沒有這樣的效果,對其他人也是。
不過,即便如此,蘇生偶爾還是會為蘇厚,泡上那一杯。
即便不能幫助蘇厚提升感知,但這木靈花茶在幫人消除疲勞方麵,還是要比一般的茶好很多。
“你小子知道什!我當年當族長的時候,可沒你小子這奢侈過。”
雖然蘇厚嘴這說,但他心底其實也明白,蘇生除了這木靈花茶之外,其它方麵,則完全跟個乞丐差不多,一身的破衣爛衫,吃的也是粗茶淡飯。
蘇生這點小追求,實在談不上奢侈二字。
二人閑扯了一會之後,蘇厚又皺起眉頭道“對了,倒是你的靈脈問題,不能再耽誤了,必須找個機會,讓人給疏通一下。”
這一回,蘇生卻沒有去接蘇厚的話,而是抬起頭,朝窗外看去,臉上也一陣陰鬱。
靈脈!
已經耽誤十來年了,就算疏通了,又能怎樣?
常人七八歲的時候,靈脈就已經通了,也開始修練了。
甚至還有些絕頂的天才,四五歲就開始修練了。
但蘇生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卻依然一條靈脈都沒有。
就算現在能疏通幾條,又有何意義?
之前這十來年最佳的修時機,他已經徹底失去了!
感受到蘇生的情緒很是低落,蘇厚強笑了一聲,故意扯開話題道“對了,生兒,你在鑄劍上的那份感知力,倒是非常不錯,你能看出兵器之內的問題,應該跟這份感知有關吧?”
“或許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蘇生有氣無力地回應道。
這份感知,隻是隨著他的成長,才慢慢覺醒的一種力量。
而且,蘇生還隱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這股無形之力,一直在給他一種壓抑感。
同時,這股壓抑感也一直在蓄積,像是在等待爆發的那一刻。
隨著他感知的提升,那股壓抑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但是,他自己也搞不懂,這到底是怎回事,也沒有師傅可以請教。
畢竟,以他目前的狀況,想要拜師,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普通人就算天賦差一點,但畢竟也有幾條靈脈,隻要堅持下去,相信總會叩開一扇拜師的大門。
但蘇生卻是一條靈脈都沒有,他要是敢死皮賴臉去拜師,絕對會被人打成殘廢。
接下來,父子二人又聊了一會,但話題也變得越來越沉重,再加上之前溫芙來鬧騰的事,二人的興致也都不是太高。
漸漸的,父子倆都沉默了下來。
“叮叮叮...”
一會的功夫,鑄造坊又響起了父子倆落錘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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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正是春獵的時節,在枯骨鎮的中央廣場位置,也已經集結了不少獵魔的傭兵隊。
“大家都把家夥擦亮點,別給老子掉鏈子,誰要是敢給老子掉鏈子,老子就讓他去喂野狗!”
一位滿臉濃須的中年壯漢,對著他剛剛召集的十來位傭兵們,大聲訓斥著。
聽到虯須隊長那匪氣很濃的動員令,眾人也都乖乖地,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兵器拿了出來,再細細檢查了一遍。
而這其中,就有之前來過蘇氏鑄造坊,最後又憤然離開的那位,一襲黃衣的禮公子。
在離開蘇氏鑄造坊之後,他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家生意不錯的鑄造坊,隻花了幾十金幣,就將精寒劍修複完好。
因為他那把精寒劍寒氣逼人,劍一出鞘,頓時就在小小的傭兵團之內,引起了一股騷動。
“嘿,這把劍品質不錯啊,怕是飲過不少魔血了吧!”
“嗯,這把劍寒氣逼人,一看就知道,定是絕頂高級的鑄師打造,我們枯骨鎮那些狗屁鑄師們,真未必打造得出來。”
“嘿嘿,那可未必!”
也有一些常駐枯骨鎮的老傭兵們,在想起那間破敗的鑄造坊之後,發出了一陣嘿嘿冷笑聲。
但不管怎樣,隨著這幫好事者的指指點點,禮公子和他那把寒氣逼人的劍,也落入了最前方那位虯須隊長的眼。
“小子,你叫什名字?”
虯須隊長也對這位手持精寒劍的禮公子,產生了一些興趣,不由主動走了過來。
“隊長,小生名禮浩!”
不同於麵對蘇生時的高傲,禮浩在麵對這些,修為不弱於他的傭兵們時,態度非常之謙和,顯得很有素養。
見這禮浩不但有一把好兵器,舉止也非常得體,修為也不錯。
現在的這隊傭兵,修為多數都是子靈後期,也就是子靈七級到子靈九級之間。
而禮浩子靈八級的修為,在整個傭兵隊麵,也算是中上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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