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那些有名的黑巫師，後期往往會非常倒黴，死在各種奇葩理由上的也不在少數。”

    鄧布利多說起“倒黴”這個詞時表情有些奇怪，不知是否從那些花樣作死的前輩身上聯想到了什。

    知道世界意誌真實存在後，艾尼對於這點並不意外。

    為天地所惡，還想諸事皆遂、順風順水？怕是雷雨天出門都要挨上一記。

    今天接收的信息太過勁爆，艾尼感覺腦子亂糟糟的, 就像有一把大錘將之前某些並不牢固的基礎敲打粉碎，又澆築出更堅實的來。

    初時他的魔力總量下降了一大截，瞬間失去了基於那些模糊認知的積累，可隨著根基重塑，體內的魔力也隨之暴漲，待其平靜下來之後, 終於超過了霍格沃茨各院院長的最低線。

    嗯, 說的就是一旁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巫師魔力的來源很複雜，對那些熱衷於魔法的便捷卻不求甚解的人來說, 天賦血脈的積累是其魔力的主要來源。

    而像鄧布利多這樣偏學院派的巫師，知識的明晰、智慧的凝聚，有時能夠打破血脈的藩籬，將自身的魔力推上另一個層級。

    其實能夠影響魔力的因素非常多，比如居住的環境、接觸的人物、身邊的魔寵等等，凡是與具備魔力的事物進行交互都會對自身魔力造成影響，區別不過是多少、正負罷了。

    相比於魔力，艾尼精神世界的變化更大。

    當明晰了黑魔法的真諦後，無數靈感的火花相互碰撞，交織成漫天絢爛，靈魂也變得更加通透，以極快的速度梳理著過往的種種。

    窺視者並不是重點，其更大的作用是證實了此世並非唯一，這方天地之外，還有著別的世界。

    那是從“一元”到“多元”的轉變，尤其他還從口袋中奇異的木盒上聯想到了更多東西。

    古老的神祇真的隻是強大的巫師嗎？

    祂們是降生於此，還是來自外界？

    那些外界的窺視者, 如果實力跨過一定界限後，是不是也能稱得上一聲“外神”？

    顯然在曆史或是史前的某個時期，巫師與“神”、“外神”是有過密切交集的，這點從延續下來的黑魔法和所謂神術上就能看得出來。

    可現在卻毫無記載。

    艾尼懷疑黑暗時代之後被掩蓋的信息中，就包含相關的內容。

    當時一定發生了不可言明的變故，才導致其存在的痕跡被世界意誌抹去。

    紛紛擾擾間，各個念頭在艾尼的腦海中穿梭上下，一條條推論相繼而出，卻是難以肯定哪些才是真正的答案。

    果然，知道的越多，疑問就越多。

    “啊，抱歉，剛才走神了。”

    不知過了多久，艾尼才回想起來自己是來校長室商討問題的，連忙壓下紛亂的思緒。

    “追尋知識是巫師的本職，恭喜你，艾尼。”

    鄧布利多微笑道，看著後輩踏上追尋魔法的路途, 於他而言本就是件開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