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白無常安排去了朱友貞那，秦長風自己則和石瑤來到了玄武山附近。

    在一座山崖上，他依舊坐著輪椅，望著對麵數十米外幾乎平行的一座崖頂，那有一個邋遢的老道士喝得爛醉，正是被他派人引來的張天師。

    而在此之前，他也已經讓人通知李嗣源張天師就在此地，按照時間計算，不久後他就會帶著張子凡趕來。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一場好戲很快就會上演了。

    趁著這段空閑的時間，秦長風在腦海中對九幽玄天神功和天罡訣進行比較。

    單純的比較強弱對他來說其實並有什意義，因為他不可能再從頭開始修煉其中的任何一門。

    真正重要的是哪一門更適合用來衍化小無相功的後續功法。

    從屬性上來說，無疑是天罡訣更合適。

    其一，它和小無相功都是道家內功，一脈相承的道統自然相性更高。

    其二，小無相功雖無明顯的偏向，但肯定不屬於九幽玄天神功這種黑暗類別。

    另外，這時候他又確定了小無相功另一個巨大的優勢——正因為無形無相的特點，所以它幾乎可以通過任何功法演化出後續心法，而且相性契合度都非常高！

    它就像大海一樣，包羅萬象，而自身卻幾乎永遠不會被改變。

    具體到功法上來時，自然沒有這誇張，不過相比於其他功法，小無相功在這方麵具有先天優勢是肯定的。

    當然，也不是說無論怎衍化，小無相功都始終會完美的保持這種特性……它即使再強，也不可能將金木水火土等等全部匯於一爐。

    以這個世界的頂級玄功為例，如果他選擇以九幽玄天神功來演化小無相功第十層的功法，那很大概率以後都要選擇這種黑暗屬性的功法了。

    同理，如果這一次他選擇五雷天心訣，那以後的功法必定要盡量偏向雷電屬性，隻有這樣才能保持功法的純粹性和強大！

    時間漸漸流逝，而在太陽下山前的一個時辰，李嗣源終於帶著張子凡趕到崖頂，見到了從醉酒中醒來的張天師。

    李嗣源依計行事，但是過了好半天，都依然還在和瘋瘋癲的張天師兜圈子，別說五雷天心訣，連讓張天師恢複神智這第一步都沒做到。

    秦長風在七八十米外的另一座山頭上遠遠看著，見遲遲沒有進展，便不滿的哼了一句：“李嗣源這是在瞎ji巴整啊。”

    站在他身後的石瑤聽後，掩嘴嬌笑，“此話何意？”

    秦長風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橫坐在腿上，手臂環住纖腰，笑道：“瞎ji吧你不知道是什意思？”

    石瑤嘴角含笑，“真沒有聽說過。”

    反正也閑著沒事，秦長風索性開始給她講起笑話來。

    “楚霸王和虞姬的故事你總該知道吧？話說秦朝末年，楚霸王對虞姬非常寵愛，即使行軍打仗時都一直帶在身邊，而虞姬也經常幫楚霸王整理軍務，後來虞姬弄傷了眼睛，楚霸王就不再讓她整理了，而是自己一個人整理起來，後人為了紀念他們的恩愛，就給這段往事取名‘瞎姬霸整’！”

    “噗嗤~~~”

    不但石瑤當場就笑出聲來，連不遠處的十幾個不良人都開始抽搐起身體，麵具下發出噗噗的聲音，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

    “虧你想得出來。”石瑤風情萬種的瞥了他一眼。

    秦長風絲毫沒有羞恥之心，嘿笑了一聲，但他卻似乎沒有看到石瑤眼中的一抹歎息。

    當秦長風把目光放回對麵的崖頂，隻見一番爭鬥之後，張天師突然捧著頭一陣大叫，接著就大吼：“我想起來了，是你！當年你害得我妻離子散，瘋癲二十年，究竟是為了什？”

    李嗣源哈哈大笑：“當然是為了你家傳的五雷天心訣！當年我義父曾對我言及，至聖乾坤功若能得到五雷天心訣相輔，則二者互補，成就不可限量。屆時，我功力突破大天位也是輕而易舉，你說換了其他任何人，會忍住不動心嗎？”

    “這說……你害我妻離子散，瘋癲至今，就隻是為了我家的五雷天心訣？”張天師聲音嘶啞，充滿著悲涼和痛苦。

    “廢話，張玄陵，想要你兒子活命，就把五雷天心訣交出來！”李嗣源左手抓著張子凡的脖子，右手扣在他頭頂，至聖乾坤功的藍煙閃耀，隻需輕輕一擊，就能讓他斃命當場。

    “子凡！”

    “張子凡，別怕，我們來救你了！”

    就在這時，七八個人影突然從草叢中衝了出來，當先二人正是李星雲和陸林軒，此外還有姬如雪在內的三個美貌女子和一胖一瘦兩個……姑且稱作為女人吧。

    “他們怎來了？”秦長風目光驟冷，是真的動怒了，在這種關鍵時候，他自然不希望有無關之人出現節外生枝。

    “喲，這又是哪來的騷狐狸啊，隔著三丈遠都能聞到騷氣！”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腳步聲，上官雲闕扭著蠻腰，捏著蘭花指，毫不客氣的朝石瑤指指點點。

    石瑤這時站在秦長風身側，轉頭看向上官雲闕，道：“你是真不認識我了？”

    上官雲闕這才仔細一瞧，“是你，石瑤！你們兩個是什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