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鄭吒複製體捂著肋骨斷裂的胸口，靠著強大的血族自愈能力恢複後，整個人也化作了一道黑色流光飛了回來。

    剛剛那一擊，對方出拳的那就已經無視了自己的一切防禦和距離命中了自己，那種詭異感讓他都有些心有餘悸。

    剛剛擊殺了本體的那種暢快感也完全被打散了。

    肉身上的傷都還好，血族強大的恢複力很快就解決了。

    但那種精神上意誌的創傷，卻是相當頭疼。

    是真的頭會疼……

    在對方沒突破到四階的時候，都能對自己造成影響了，現在突破後更是痛入骨髓。

    不過作為同為四階的存在，鄭吒複製體自然也清楚這種霸道能力的消耗，特別是對方的身體帶著傷勢的情況下是絕對無法長久的。

    所以他絲毫不懼，沒有一點猶豫的直接回來了。

    而才剛剛飛回來，就同樣和楚軒發現了對方狀態的不對勁。

    那種恐怖的資質天賦，一次就成功突破四階關卡，剛剛到初級就能運用如此霸道無解的心靈之光，直接開始麵對心魔，似乎也完全不讓人感到意外。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心魔竟然是如此的古怪。

    自己？

    可惜鄭吒複製體目前也沒有其他人可參照，不知道這種現象正不正常。

    就是本能的感覺到對方恐怕有些棘手……

    ……

    不說惡魔隊這邊的聚集，還有楚軒與鄭吒複製體的忌憚。

    徐越此時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狀態很是奇妙。

    心魔……

    如果是完全解鎖的全盛時期，神魂無垢的徐越是不可能存在心魔這種玩意兒的。

    現在會出現眼前的狀態，算得上是空間加持的封禁下的奇妙體驗。

    我是我自己，我的心魔也是我自己。

    我是一位最頂尖的外科醫生，我活人無數，從始至終沒做過半點‘惡’，幾乎全部的收入全部捐出，一輩子都在陽光之下，成為了所有人眼中充滿了正能量的標杆，模範。

    同時，我也遊走在輪回世界，雙手沾滿血腥，無論自己在能順手情況下再怎救人，也無法掩蓋自己雙手的血腥，甚至許多慘劇都因自己而起，任何擋在自己前方的阻礙都會毫不猶豫的抹去，沒有感情，沒有內疚。

    麵具之上與麵具之下，光與暗的重合，行動的矛盾，心靈的拷問。

    但無論如何……

    我，就是我！

    “既然都已經幫我到這種地步了，那就還請再送我一程。”

    徐越語調的雙重殘影，開始迅速重合，越來越不明顯，越來越正常。

    那種速度讓深深明白心魔難纏與可怕的鄭吒複製體都感到了一陣難以置信。

    所謂的瓶頸，困難，怎感覺在他麵前都不存在一般！

    不過，既然要戰，那就戰吧！

    同境界，也有高下之分……

    ……

    楚軒擦了擦眼鏡，再帶上後就看到了徐越在打鄭吒。

    完全的單方麵吊錘，毫無還手之力，打的那個慘啊。

    全靠血族的體魄硬扛著，還有對方身體上的傷害和力量短板的限製。

    不然應該是打死了吧。

    那種詭異而霸道的攻擊方式，就算是楚軒也沒找到合適的應對方法，無法觀察無法理解的方式，隻能靠鄭吒那邊的一些表現來進行簡單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