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殺人

    月半十分。她還是下了手。

    她知道殺的人是誰，她泣不成聲。

    說自己沒有辦法。

    他看著她，還有笑了，沒有問她為什。

    隻是對著一直說對不起的她說沒關係的，不用怕。

    當她把劍刺進去的時候，分明看到他一瞬間的錯愕，然後是一陣苦澀的笑意。

    他看著她，還有笑了，沒有問她為什。她手抖得不行，她知道那個人是誰，她也知道自己在做什，可是，如果讓她重新選擇，她還是會這選擇的不是嗎？

    妖孽唇邊噙著一抹笑，特別的溫柔，是未央最喜歡的那種，以前每次他這樣笑著看著她，她再怎樣都不會繼續鬧了，會乖乖的聽他的話的。“其實，你一直在防著我的，對不對？”

    他問她對不對，答案，卻是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是一個很可笑的事實，一直說愛他的未央，最後卻選擇用劍殺他，向來不怎開口願意提愛她的妖孽，最後卻默默承受了。

    到底是誰是真心，誰是假意，誰的用情真摯，誰在欺騙著誰？

    這個結果，或許是最好的吧，即使不是最好的，但既然未央這做，妖孽也是願意配合的，她想要他的性命，隨時可以不是嗎？

    妖孽看著未央，像是要把她看進心，“未央，我愛你，無論你信不信，我都一直愛著你的，從始至終。”

    這是他第一次這跟她告白，也是她期待著已久，以為等不到了的告白，居然就這來了。

    可是，她卻是承受不起了，他表白的太晚了，她的心已經冷了，不能說不愛他，隻是不敢再去相信他了。她怕自己會再去犯傻，被他隨意欺騙，隨意玩弄。

    未央有一陣子的愧疚，可是，隻要一想到，他這段時間對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她卻是硬是逼著自己狠下心來。

    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妖孽卻是已經對她有了殺意不是嗎？那，她選擇正當防守，也不算是錯的對不對？

    他問她，“你呢？愛我嗎？”

    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像是等不到她的回答，就不罷休似的。

    她也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胸口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而他那件月白色的衣服，已是一片血紅了。那是她為他做的，唯一的一件衣服，他向來就很珍惜的，平日總是舍不得拿出來穿，寶貝著呢，而現在，未央看在眼，卻是覺得無比的諷刺。

    罷了罷了，既然她想他死，那，他就隨她的選擇吧，既然沒有他，她還能好好的活著，那，他也就沒有什好擔憂的了不是嗎？

    “嗯哼……”他冷笑，手握著劍，用力的插了進去。

    未央膽子小，劍本來也隻是剛剛刺進去還沒有多深的，現在，卻怕是連靈泉水都沒法替他愈合了。

    其實，未央沒有想過的是，如果不是妖孽一心求死，她又怎可能用劍碰得到他的一絲頭發呢？不過是因為他的縱容吧。

    而現在，未央才明白，原來，他早就沒有想過活了，他本來就一心求死的對不對？

    未央嚇了一跳，一瞬間立馬就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退後兩步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