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太太的壽宴安排在老宅的一個半戶外禮堂。
因為裴老太太平時就喜歡安靜,也不喜歡弄太大的場景,所以會場布置的都很簡約。
但每一樣的東西都是精挑細選過的,隨意掛的裝飾畫也都是大師的手筆,都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禮堂中間擺了一個超大的酸枝木雕刻的壽字,頂上掛的也都是複古的紅木吊燈,悠揚的樂聲環繞著整個會場,西洋樂與古典樂相互融合,在高雅中透著一絲靈動。
宴會的一角,用屏風隔開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供老太太休息。
白明珠穿著一身高定深藍色真絲禮服長裙,修長的脖頸上是一條光澤飽滿的黑珍珠項鏈。
她握著一隻香檳杯,笑意盈盈地和裴老太太聊著天。
因為裴老太太不愛熱鬧的性格,裴家的壽宴邀請的賓客其實不算多,基本上就隻請了一些本家比較親近的親戚和朋友,其餘的就隻收了賀禮。
白家之所以會來,是因為白家作為四大家族之中的醫學世家,之前經常來給裴老太太看病,她又受白夫人教誨,禮儀教養拿捏得十分熟練,頗得裴老太太喜歡,所以才走得比較近。
“老太太最近的氣色看起來非常不錯啊,我來的時候,還特別給您帶了我們白家自主研發的新保養品。”
白明珠眨眨眼,一向對外高冷的人少見的溫柔起來,“還望您別嫌棄。”
裴老太太穿著一件手工刺繡的暗綠色長衫,半白的長發挽了一個發髻在腦後,雖然臉上覆蓋著許多皺紋,可是也不難看出年輕時是怎樣的風韻。
她對白明珠的態度還不錯,含笑點了點頭,“你們白家有心了,這些年我這身體,也確實受到你們不少照顧,尤其是你大姐白寒霜,幫了不少忙。”
白明珠聽見白寒霜的名字,眼神微微一頓,端著香檳杯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一些。
“對了,怎今天你姐姐沒來?”
白明珠放穩語調,解釋道:“哦,我姐姐她這兩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讓我代替她來了。”
裴老太太點點頭,沒再多問,隻讓她幫忙傳話,讓白寒霜好好調養身體,並沒發現白明珠那雙眸子一閃而過的恨意。
慕簡單那個賤女人,不知道究竟有什手段,上次害得大姐出差錯被母親動手教訓不說,現在……又用那種惡劣的手段來害她大姐!
她隻要一想起白寒霜現在正在經曆那種尷尬又痛苦的事情,就很不得把慕簡單給撕碎了!
早晚有一天她一定必須會讓慕簡單吃點苦頭,絕不能就這放過她!
說話間,白明珠的餘光瞥見從大廳後方走進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眼神一亮,起身和裴老太太打了個招呼,“老太太,我看見淩菲了,我去找她敘敘舊。”
裴老太太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去吧去吧,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來的正是裴司淵的姑姑裴語心和她的女兒陸淩菲。
白明珠和陸淩菲是多年好友了,兩人高中時曾經是一個班的同學,後來白家頻繁來裴家走動,兩個人的關係也一直維持的很好,這在他們這樣的世家大族中,算是比較難得的了。
裴語心和陸淩菲兩人都是一身中式的長旗袍,婉約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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